让陈蕴舟产生病态依恋的究竟是什么。
她丝毫没有头绪。
在疗养院耽搁的时间太久,夜幕已经?开始悄然降临。
姜莱刚打开去往医院的导航,却看到宋婉之给?她发来的信息。
[莱莱,今天晚上你不用来医院了,我想多陪陪你爸。你回家休息吧,和蕴舟一起?好好庆祝生日。]
姜莱迟疑了半晌后,又重新修改了导航终点。
车子的前照灯破开夜色,往远方驶去。
姜莱推开新房大门时,走廊玄关处的感应灯滋啦闪了两下,像被掐灭的菸头。
客厅一片黑暗,就连窗帘也被关得严实,一丝光亮都无法穿透进来。
她摸索着墙上的开关,却发现陈蕴舟卧室门缝里漏出一点微弱的光。
陈蕴舟在家为?什么不开灯?姜莱心中狐疑,往他?房间的方向?走去。
卧室里空无一人,却像是遭了贼般满地?狼藉。
满地?画纸被夜风卷着擦过脚踝,她蹲下拾起?一张——素描纸上用炭笔反覆涂抹的唇形几乎要破纸而出,下唇中央那颗唇钉被描摹地?格外精细,连金属反光的角度都分毫不差。
二十张,三十张。。。。。。所?有揉皱的纸团里都是同一张唇瓣。
她突然想起?陈蕴舟总喜欢用某种奇怪且炙热的眼神看着她的唇,接吻时更是反覆碾压,像是猫咪见到了猫薄荷。
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姜莱踢开满地?纸团往卧室深处走,偶然视线扫过,猛地?发现房间角落的柜子上放了一个她格外熟悉的东西。
陈旧的威士忌瓶在光线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这个牌子的威士忌是澳洲本土生产的,巧合的是,现在早就已经?停产。
酒瓶的来源在姜莱的脑海中清晰。
那是她多年前在墨尔本打下第一枚唇钉后,在街头灌下的第一口烈酒。
她那时知晓有人跟在她身?后,所?以格外肆无忌惮。
她使坏地?把喝完的酒扔在街边,本以为?男人会帮她丢进垃圾桶,谁知。。。。。。
空瓶子里似乎还藏着一个卷起?来的纸条。
姜莱心脏猛跳着,手指颤抖着拿起?酒瓶,倒过来叩了一下就把那卷白色倒在手心。
她指尖微动,把卷曲的纸条打开。
上面的字迹太过熟悉。
那是她曾经?写过的剧本手稿。
不知什么时候被撕下来残缺的一角,并不完整。
纸上画着一朵小花,是她创作无聊时随手的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