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是她身上的芳香,这种让他上瘾的气味逐渐弥漫整间卧室,即使屏住呼吸也还是会?钻进他的身体,将他死死包裹。
因为他突然提出离婚,所以姜莱这些天心里有气,恨他丶怨他。
可姜莱不?知,拴住恶犬的牵引绳早就?被?她攥在了手里,她从未失去主?动?权。
只需稍稍用力,他便会?缴械投降。
「莱莱。」陈蕴舟忍得眼尾通红,唤她名字时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姜莱的手心柔软温热,格外小巧,却又非常灵活。
她对于?上次喝醉酒后发生的事?情记忆犹新。
所以现在,她将那天男人所行的恶劣之事?,全都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可是姜莱忘了,她和陈蕴舟之间,玩得并不?是你进我退的游戏。
他从不?允许自己在这种事?上落于?下风。
陈蕴舟只需稍微主?动?,她便招架不?住,丧失了全身力气。
腿软得像是棉花。
从墙边到柔软的床铺。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两人浑然不?知,沉沦在这场无声的对弈中。
随着一声嘤咛,姜莱彻底沦为输家,懊恼地?把脸颊埋进男人的胸膛。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像是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
姜莱的手比她敲了整晚键盘还要酸痛。
她头一次这么恨自己的口不?择言,回想起不?久前在餐桌上的造谣只觉可笑。
他从不?在这种事?上浪费口舌与她争辩,他更喜欢身体力行地?为自己洗清嫌疑。
这场对弈最?终以三比一结束,胜利规则有些许不?同,多数还是输给了少数。
姜莱浑身瘫软地?躺在床上,酒意上来,她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陈蕴舟去浴室放满了浴缸的水,然后又回来把姜莱抱进去。
她用最?后的力气为自己争取了单独洗澡的权利,往陈蕴舟的身上踹了一脚,才让他滚出浴室。
水温正?好,缓解了她全身上下的疲惫。
浴室门又被?敲响,传来他的声音:「你喝了酒,只能泡十分钟。」
「知道了,罗嗦。」姜莱懒洋洋应声,骂道。
照他的性子,十分钟后要是没出去绝对准时打?开浴室门。她没敢泡太久,擦完身换好睡衣推开门时,陈蕴舟已经准备起身朝浴室走了。
「。。。。。。你去洗吧。」
陈蕴舟拿着她新买的睡衣和内裤走进浴室。
姜莱躺进被?窝里才发现,床单已经换成了新的,干燥柔软。
浴室的水声响起,不?知过?去了多久后又渐渐平息。
姜莱已经被?困意折磨得意识模糊,隐约觉得他这个澡洗的时间格外长了些。
她闭着眼,能感受到房间里的灯熄灭,彻底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