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正房外就快要睡着的金荷听到这声动静,立马打了个激灵,清醒不少。
她迷茫地转头看向忍冬,喃喃道:“成……成了?”
忍冬垂着脑袋,压低声音道:“快别说话了……”
“天呐,是血!”慕阮阮的惊叫声再度响起。
金荷没受过宫中嬷嬷的教导,还以为里边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转身就要去推门。
“你做什么!”忍冬急忙拉住她。
金荷:“王妃好像流血了!”
忍冬的脸也红了,“我知道。别……别进去。”
金荷见她这副羞赧模样,突然回过味儿来,脸也变得通红,“我明白了……”
屋内,慕阮阮手忙脚乱地扯来铺在床上的白绢,堵向萧玦的鼻尖,一边捂着自己疼得发麻的额头。
这人的下巴怎么这么硬?
“你还能忍吗?我实在太疼了,让人把府医叫来吧……”她作势起身下榻。
萧玦一手接过白绢,一手将慕阮阮按回榻边坐好,隐忍道:“撞得不厉害,缓一缓就好。”
慕阮阮抬手捂着脑袋,眸中含起些许怨气,“你撞得不厉害,我被撞得厉害!疼呐!”
脑袋疼!
萧玦对上她眸中的水意,无奈地叹了口气,用白绢随意擦了几下鼻尖的血迹,俯身往下逼近,想要查看她额头的伤势如何。
“你还想再来一次?”慕阮阮后退着爬上榻,一路将床单卷得乱七八糟。
她的肩头被一把按住,无法再退。
“别动。”
萧玦简单查看了一番才松手,朗声唤外边的人去打桶热水、将药膏取来。
半刻钟后,萧玦在里间门口接过热水和药膏,吩咐忍冬和金荷退下,不必继续守在房外。
他回到里间就着热水洗掉脸上的血迹,抬眸看向缩在床角的慕阮阮,几息后缓缓启唇。
“你就这么喜欢景荣?”
慕阮阮被他冷不丁这么一问,眨了眨眼,“什么?”
她的眸中写满了疑问,像是完全不明白他为何会这么发问。
萧玦略微一顿。
他原以为慕阮阮这般抵触他的靠近,其中一个缘由是想为萧景荣守身如玉。
可这会儿提起‘景荣’二字,她的眸中没有半点波澜……
“没什么。”
萧玦在榻边坐下,“过来。”
慕阮阮瞥见他手里的药膏,思索片刻,乖乖挪着屁股将脑袋凑了过去。
清凉的药香弥漫开来,额头上刚刚疼得发慌的那处被轻轻揉了几下,残余的痛意消散大半。
慕阮阮闷声道:“谢谢……”
这厮今晚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待她如此温和……与上辈子那副不闻不问的样子判若两人。
“睡吧。”萧玦收起药膏,退出床榻。
慕阮阮下意识问道:“你要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