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疯!”桓灵气急败坏,恨恨地以拳重重地锤伏在她身上健硕的男人胸膛。
梁易双目赤红,无意识地俯身,嘴唇蹭过她的脖颈:“阿灵,我不知道,好难受,想要。”
被吓得不轻的女郎感受到那烫得让人难以忽视的威胁,完全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梁易虽然年过二十,但仍全无经验,只凭着本能,像初生的牛犊一样撒欢奔跑。
他热乎乎的脑袋埋在桓灵脖颈处,贴得很近,近到女郎耳中全是他粗重的呼吸声。
女郎脖颈处白嫩的肌肤就似染上了红霞,连汗毛都微微战栗着。(这里是女主害怕,没有亲密描写。)
平日里二人独处时,夜里的梁易是个不折不扣的色胚,但白日里他一般还是稳重的。
虽然他一向喜欢黏着桓灵,但白日时也就是安静地待在她身边,不会有任何逾矩的举动。
如今他这意乱情迷的模样,实在让看过避火图的女郎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桓灵吓坏了,想用力踹醒他,双腿却被他牢牢压制,动弹不得,只能用手不断地拍他低落汗珠的脸:“梁与之,你清醒一点。”
梁易却丝毫没清醒,反而仿佛被她的拍打提醒,大手三两下急切地撩开了她的裙摆,两人肌肤间的衣服又少了几层,只隔着薄薄的夏裤。
吓得不轻的女郎于是就更真切地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炙热。
她突然就想到那个令人羞耻又不安的图册。
在战场上,梁易善使长枪,冷面银枪,英姿勃发。
衣衫作为屏障,长枪与温软细腻的雪肤隔着屏障紧紧相贴。
桓灵突然就想起了向闻夸赞梁易的话,说他面冷心热,是个实在的大好人。
何止啊!他何止是心热啊!
她真的怕。
梁易只想和她近一点,再近一点。
战场上时,他是敏锐的将领,是勇猛的战士。
可此间的战场上,他却很笨拙。
隔着薄薄的屏障陷入柔软中,似棉花,又似云朵。
这本该是很美好的触感。可一个神志不清,一个太过害怕,绝对算不上美好。
梁易触到女郎脖颈处的肌肤,那处本是润白的,此刻却因女郎的恐惧泛着粉红。
很漂亮的粉红,他想亲一口。
可脑海里残存的理智又告诉他,不能这样。他在理智与本能间挣扎,艰难抉择。
“梁与之,你、你醒醒好不好?别这样,我害怕。”桓灵几乎是哭叫着说完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