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垂眸轻声报道:“捉了一个暗卫,似乎是。。。跟踪着沈小姐来的,已经审问过,是太后那边的人。”
沈星晚霎时绷紧了身子,忍不住抬眸去看燕景焕的反应。
燕景焕眼皮子也没抬,淡淡地,“杀了,不必来回。”
“是。”
管事垂首应声而去。
沈星晚怔在那,切实感受到了刺骨寒意。
生杀予夺,不过在他一念之间。
仿佛看出她的心思,他勾唇笑了笑,起身走到她身畔,取过丫鬟手中的金簪,亲自簪进她发间。
“害怕了?”
沈星晚不知该如何回答。
总有种错觉令她觉着,她若一个回答不合他心意,那支金簪便会直接扎进她脑袋里去。
“走罢。”
燕景焕拉起她的手,牵着她往外走。
沈星晚从未同他这般亲密过,甚至在今日之前,她都没同他说上过几句话,突然这样亲近,她实在是不习惯。
肉若无骨的掌心泌出细密的汗珠儿,直到坐上他的马车一路行至皇宫他都不曾松手。
沈星晚曾几次想要抽出手来擦擦汗,可燕景焕只是更用力地握住她,丝毫不肯放手,久而久之,她也只得随他去了。
先前一直不敢问他,燕景焕也不曾同她说话。
这都快要走到养心殿了,沈星晚惊觉他是要带自己去面圣。
细想下来,他也从未答应过会帮她。
还一直捉着她的手不放,莫非是要捉拿她去伏法?!
细思恐极,沈星晚登时停下脚步,不肯再往前一步。
燕景焕回首瞧见她瞪着自己,不知在气恼些什么,略显无奈,继而伸手揽过她的腰肢。
沈星晚登时挣扎起来,“光天化日之下,你做什么?!”
“别闹。”
燕景焕圈紧她的腰肢,覆在她耳畔低语:“不想死的话,拿出你毕生演技,好好配合我。”
“。。。。。。”
温热鼻息拂过她耳根,痒痒的。
他大抵不是要捉拿她去伏诛。
沈星晚这样想着,努力按捺下突突直跳的心脏,安静如鸡地任他揽着,被他用暗劲推着走向养心殿。
经过通传,沈星晚进殿拜伏在龙案前,“臣女沈星晚,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御座上皇帝身着明黄常服,约莫五十出头的模样,瘦的很,眼窝深陷一脸病容,止不住咳嗽了一阵才开口,“你就是沈氏,朕正要拿你,你可知罪?”
皇帝虽长久缠绵病榻,可迫人威压不减,一句话重若千斤,压的沈星晚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燕景焕站着行罢礼,坦然道:“星晚与我,情投意合,已定了终身,所以才会求皇上收回成命,还请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