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不同往日,你现在可是个祖宗。我的小命跟你拴一起呢。”
虞珧静静看着她。不知她为何如此说。
但看她不欲多说,作罢。
目光看向窗外,“自古和亲,多无善终。”
连华听到她的话,嗤笑一声,“伤春悲秋。不若多顾好自己吧。”
虞珧闻言,笑起来,“连华说得对。”
她转过身,抱着怀里的小瑾又回了床边坐下,摸摸它的头,“还有小瑾要我照顾呢。他应当也不想离开我。”
连华看着她怀里诡异的娃娃,“整日小瑾、小瑾念叨这个娃娃。跟你说多少遍了,瑾是晋国太子,不是你这破娃娃。你这么惦念它,时刻记挂在心。它能救你吗?”
“小瑾还小。需要我照顾。连华你不要这样说。”
连华冷笑,“你不如多求求我呢。我为你跑多少遍御医署了你知道吗?我现在看见它就烦。”
虞珧抿唇,抱着娃娃护在怀里。
“咳,咳。”
傍晚,日月交替之时。光暗相汇。
两名乌色宫侍服饰的男子,低着头匆匆走在黄昏余晖的暗处,踏入重光殿区域内。
“李御医,便是这儿了。为殿下办事,不会少你好处。”
“我相信殿下,终登大宝。”
“呵呵,会说话。我记住你了。走吧。”
两人在最后一抹余晖尽处,身影走入重光殿内。
大殿中,连华刚刚点上烛火。见陌生人,吓了一跳,“你……”
“贱婢少废话,奉命来为虞氏看诊。”东禄打断了连华要发出的惊声。东福与他说过这个婢女,不是个好心眼的。
连华吓得噤声。
“咳!咳!”内殿传来虚弱的咳嗽声,东禄抬手示意李思源进内殿去。
李思源点头,快步走入内殿里。
东禄看着畏惧的连华,向她走近,“若是敢乱说话,割了你的舌头。”
连华紧抿住唇,点头。
“劝你自知。”东禄冷眸沉声敲打,转身走入内殿。
连华看人走了才敢喘气,深吸几口。悄声走到大殿帷幕后,偷偷往内看,不敢靠近。
“咳!”虞珧坐在床沿,手里搂着娃娃。一手搭在一边,李思源正给她把脉。
东禄问:“如何?”
李思源微蹙眉头,“郁气太重,都闷在心里,损耗精血。还受了惊。”
“她是那南赵公主。李御医看看她的疯症呢。”
李思源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东禄。
殿下,怎会……
见东禄无欲多说,他未去问。
御医也不该问。
摸着脉他摇摇头,“这表症我能治。但心病治不了。公主在这宫里的处境,怕是神仙来了也治不了。”
他看向东禄。望他表态。
东禄看着安静的虞珧,“能治什么治什么。殿下也不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