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珧坐起身,坐在那儿好一会儿才有反应。连华看她萎靡不振神思恍惚,疑惑她这疯病已经到了这个程度?
“你怎么了?”
虞珧疑惑抬起头看着她。
连华犹豫着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当即就差点恼火地跳起来,“你怎么每日都有事情烦我。这破地方,请个御医求爷爷告奶奶。谁给你看病啊。”
虞珧看她的反应,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茫然后笑了一声,“是病了啊?”
连华险些给她气笑,虞珧伸手握住她的手,“没事的连华,以往也都没有御医。不也没事吗?”
连华不语,气得出去了。
以往她死了就死了,病死也与她无关。但如今,谁知会不会有人来治她的罪。
陛下毕竟来过。还有玉成宫的娘娘和不知哪位皇子。
连华尝试去了御医署,一如既往,无用。只有个小童跟随她来重光殿看诊。
小童只是个御医署抓药的,医理不精。
给虞珧诊脉,连华都觉得他诊得不对。最后开了些药先喝着。
虞珧还是抱着破娃娃坐在床上“小瑾”“小瑾”地絮叨。除此之外便是在睡。
次日一早人还睡着未醒,两颊泛红,连华再摸她的头,气得要把手里的药碗砸了。
这喝了到底有什么用?她就知道,御医署的人只会敷衍。
虞珧迷迷糊糊醒了,抓住她的手,觉得凉凉的,“连华。”
“你快死了。”连华气恼。
虞珧弯着漂亮的眼睛笑,“那你开心吗?”
连华把手抽了回来,“你看我像开心吗?”
虞珧偏头认真看她的脸,“连华为何会不开心?”
连华不想与她一个疯子多话。告诉她快死了,还挺开心似的。
虞珧看着她离开,撑坐起身找小瑾。看到在床里侧,立刻抱起拥入怀里。而后便怔然坐着。
“小瑾。”
……
晋子瑾昨夜无梦。但身体已是恢复无碍。坐在窗前看着院景,手中一小袋桃肉蜜饯。
“虞氏今日好些了吗?”
“今日还无消息。”东福应他,又有几分愉快,“殿下,您身体可是好起来了。近半年,都比以往恢复得快。御医署的药突然有用了吗?”
“呵。”晋子瑾轻笑,心情不错,“是神灵保佑我了,御医署的废物从来有何用?”
东福闭嘴。
殿下不是从来不信神佛。对皇后日日奉神很是厌恶。
他见窗前微光里的晋子瑾忽然伸出手,手中一块蜜饯,“东福也尝尝。”
“好嘞。”东福上前小心接过,“谢殿下。”
“好吃吗?”
东福圆圆的脸上品尝的神色,“甜,好吃。殿下,奴才记得您从前喜欢金桔啊。”
“都喜欢。多看着点重光殿,实在不行,送个御医过去。”
“这可是太显眼了,殿下?”
“这点东西还要我教你吗?”
东福倏然意会,“奴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