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珧点头,“可以喝酒。”
郦芜觉她似颗珍珠,白白润润,美得泛光晕,让人喜欢。
她一会儿得好好问问,与阿瑾是怎么个事。
刘悠召来侍从,回玉成宫取青梅酒。
虞珧听刚才几人说她是疯子,而一桌人又多。坐着拘谨。
低头看手里的小瑾,将它捏紧了些。
皇后为何叫她来。
郦芜往她碗里夹了些菜,“坐在我身边还害怕吗?是方才她们说你不开心?别理她们。我不准她们说了。”
虞珧抬头看她。郦芜夹了一块炙肉,端起碗递到她面前,“闻闻香不香。你要是从我这儿饿肚子走,我想,某人可能会不开心。他本来和我关系就不好。”
虞珧放下娃娃,端起碗吃饭。
郦芜的目光看向她放在膝上的布娃娃。这个娃娃有点丑啊。
“皇后娘娘请了这么多人,听说连疯了的都请了。偏偏无我。是故意争对我呢。”一道女声锋利地割破宁静的气氛。
郦芜抬头看去,脸色僵硬,呼吸略有急促。
虞珧也看了过去。一女子悠然走过来,都是她不识之人。
身侧郦芜蓦然站了起来,“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是有何脸面要本宫请你。本宫没治你的罪,你就该窃喜了。”
“皇后娘娘就这么点肚量吗?如何能怪我呢。就算是皇后娘娘也不能无端治罪吧。”女子身后跟着一名婢女,两人并未因郦芜的话离去,而是走到了圆桌边。
“我怎么都比这些人地位高,也就纯妃与我一般。偏偏不叫我。皇后就如此争对我。如何能称得上皇后。”
“你够了。”刘悠沉声。
郦芜撞开了身后的凳子要上前去。虞珧见她脸色苍白,瞳孔颤动,抓住膝上的布娃娃站起身伸手拉住她,“皇后。”
“哈哈。”郦芜笑,“我称不上。你可急啊。你害我,你不也还是德妃吗?”
虞珧看她有些颤抖,神色担忧,握紧了她的手。郦芜却还想要上前去,“你害我,你害我不要紧啊。你害了阿瑾!”
她要挣脱虞珧,虞珧看她脸色苍白的厉害,身体快要站不稳,着急地搂住了她,“皇后娘娘。”
其余人见状况似是失控,各个都站起身,一脸担忧。
但德妃在场的没人能得罪。
“可不是我害得。是他自己去求陛下才落得这样下场。十几年了啊,皇后娘娘,你还记着呢。”
“哈哈哈哈,”郦芜笑得颤动,“十几年了……他十几年都不能走了!他原本健康的身体,他变得那么虚弱!都是你害得!”
虞珧抱紧了她,忧虑,“皇后娘娘。”
她将手里的小瑾递到她手上,“会好的。别难过。”
郦芜跪坐在了地上,看着手中的娃娃,控制不住掩面哭泣,“我现在连见他一面都不行。我只会伤害他。”
“那是你的问题。”尖利的声音薄凉戏谑,“你那么无用,陛下不爱你,才会不爱太子。”
“你够了!”刘悠阴沉着脸色看向诸相玟,“若非她仁慈,你哪有今日。只有你会那些阴险的手段吗?”
章婮在混乱的局面中不知所措,跑到郦芜身边蹲下查看,“皇后娘娘。”
“在我母后这里闹什么?”
一道寒意的声音插入众人之间。转头看去,东禄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晋子瑾出现在视野之中。
“是母后让一些人的日子太好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