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个,不如这个调教过的。”东禄俯身将虞珧扶起,“公主不必担心她。会留她好好的,还需她照顾您呢。”
虞珧转头看东禄,“殿下是东宫太子吗?”
东禄不语。
她抱紧怀里的娃娃。
那也不是小瑾。
为何会关照她。
她来东宫也没用。小瑾还是乖乖的在怀里,也不会长大。
东禄让虞珧回去坐着吃点心,不多时,李思源就拎着药箱来了。
“殿下不是不在宫中了么,如何……”
一进屋,李思源看到东禄身边坐着吃点心的虞珧,“哦。公主怎会在这儿?”
“说不清。”东禄无奈摇头。
回头,见虞珧面前一碟梨膏馅酥吃得最多,“公主若是喜欢,一会儿回去,多带些走。”
虞珧眸光清亮亮,看着他含着笑意点点头。
李思源走到虞珧面前放下药箱,蹲下身。
东禄与他道:“方才被当做擅闯的抓了,你看公主可有哪儿伤着。手腕,膝盖。”
李思源应,小心握起虞珧的手腕,看到她腕间麻绳留下的擦伤,取药擦拭,一面道:“东禄公公,我上次便想说了。公主腕间有股香脂气,我在殿下身上闻到过一样的。”
“你还能闻到殿下身上的?”
“我鼻子灵。”
东禄不语。神色疑惑。
虞珧在两人间插话,“是小瑾给我的香脂。好闻吗?”
东禄愈发沉默。李思源向他看去,目光似是问:殿下和南赵公主什么关系?
东禄:殿下送香脂是什么时候的事?
李思源将虞珧膝上一点轻微的红也擦了药后放下她的裙裾,站起身,“好了,无大碍。”
他提起药箱挎回肩头,“那我退下了。”
东禄命侍女打包了些虞珧喜欢的点心。待连华打完板子送回来,将点心包裹递过去,“这是公主爱吃的,带回去。不早了,送公主回去休息吧。”
连华本以为自己会没半条命,现在还勉强能走,她意识到是看在虞珧的面子上饶过她了。
点头应是,走到虞珧面前轻轻扶住她,带她离开。
屋中的光线明亮,虞珧看她额头的伤,伸手碰了一下。
连华感到疼痛地偏过头。
“回去涂些药会好的。”
连华待她很糟糕。但孤寂的深宫,也算还有个人在。
换个人,就会好吗?
回到重光殿。连华未要虞珧给她的药,自己去御医署领了药。
虞珧折腾了半个晚上已是疲惫,沾床就睡着了。
无梦。
次日。前一日晚间的事,晋文偃听了禀报。正坐在御花园凉亭与一臣子弈棋。
虞氏半夜发疯跑去东宫要找太子,闹了东宫半晚上。
其侍女被杖责后一同放回。
晋文偃放下一枚黑子,神色戏谑,话音漠然,“他宫里的人,和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