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她周围的人都说她疯了。
她只是脑子混乱不清,忘了很多东西。
她怎么可能疯了。
一个疯子,如何对南赵的和亲负责?她记得自己的任务与责任,她没疯。
她直起身退后,抱着小瑾在怀中亲昵地蹭了蹭。
“小瑾觉得阿娘是疯子吗?”
“阿娘一定会想办法从这里离开,见到陛下。让陛下喜爱我,这样小瑾也不用在这里受苦了。”
“南赵如今如何了呢?哥哥,父王,母后。只有晋国与南赵真正的建交,南赵才能安定下来。我在这里蹉跎多久了……一点都想不起来,理不清。”
虞珧垂着眼帘,看着手里的小瑾,迷茫自厌。
“南赵今情况如何?”
东宫文务殿内,晋子瑾坐在轮椅上饮一口手中的清茶,问向殿中左右对坐的魏谏、薛翌。
薛翌道:“自上次那一战晋国败后,陛下无再攻赵的想法。但南赵一直唾骂着陛下言而无信,要晋国归还他们的公主。”
晋子瑾又问:“今南赵王是虞氏的兄长吧?”
虞氏?
指得莫不是今在皇宫内的南赵公主?
薛翌答:“是的殿下。老赵王死后,太子登基,较老赵王骁勇,将南赵从亡国被晋吞并的边缘拉了回去,但也仅此而已,并不敢明目张胆与晋国开战。”
这些晋子瑾知道。晋国兵败后他便与两人讨论过此事。
“父皇总是那么自傲,目空一切。他的眼里只有他自己。”
魏谏未理解他这话之意,以为是不满晋帝轻敌败给南赵一战,“南赵不足为惧,与晋国不断的战争已经将他们消耗的差不多。短时间都恢复不过来。”
晋子瑾无声露出个笑,“无什要事倒是平静,也好。省的我操心。”
“殿下身体要紧。”魏谏、薛翌皆道。
晋子瑾点头,“二位先生回去歇息吧。若有事,可再来东宫相告。”
魏谏、薛翌二人站起身,行礼。
“魏某告退。”
“薛某告退。”
二人退下,文务殿的门被打开半扇未合。
晋子瑾看着门外庭中的青翠,静静将盏中的茶缓缓饮尽。
他的身体比从前已经算好了许多。以往一月起码病三回。
他两个弟弟,每日都很欣喜地以为他要死了。
有些可惜,死不了。
似乎是从梦到她,她见他总是病腿也是废的,便给他煎药。
而后不知不觉,一日蓦然意识到,似乎有些日子身体都无不适了。
不明白缘由,只能当是巫术。
并非是害他。
思绪飘游,庭中愈来愈近东福小跑而来的身影,边跑边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