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太信他的话。
“皇兄在文守都能将我当牛使,摆我一道,还谦虚什么。也是我相信皇兄,不过往后可就不会这么信了。”
晋子瑾笑而不语。
“皇兄就算事事强于我,又如何呢。我只需等着,等着等着或许皇兄所处的位置就落到我头上了。皇兄说,是吗?”他侧眸看晋子瑾。
晋子瑾微抬眉,眼底寒霜侵蚀,“兴怀想得有些久远。我若是哪日身故,也会带走你和先祈。”
“你!”
晋子瑾转头看向隐忍恼怒停下了脚步的晋兴怀,与他对视,神色带笑甚是温和,“回去休息吧,兴怀总是这么爱逞能。我毕竟是你皇兄。”
话落便不再理会他。由东福推着离开。
晋兴怀目光阴鸷望着他与东福离去的身影。
“哼,不会就这么算了。”
晋子瑾回到东宫里便向东禄询问虞珧在太液池溺水的事。
还有她梦中所说,“太液池里捞珠钗”是怎么一回事。
东禄并不很清楚。
此事除了晋文偃、当时那位美人还有粱翕之外就只有虞珧和她的婢女知道。
那位美人什么也不肯说。
粱翕是晋文偃的人,无法问。
虞珧和她的婢女问不着。
“想是与陛下有关。”他只能道,“人是粱翕救上来的。但碍于陛下,他让人来东宫通知了奴才将人送回重光殿。”
“应是虞氏夜闹东宫后被送回去,粱翕觉得东宫会管。”
晋子瑾见问不出什么来,“我先去静和殿看看母后。”
东福推着他到了静和殿外,双门紧闭。
流珠站在门边,“娘娘不让进。”
晋子瑾默然。
“娘娘让奴婢问殿下,可有受伤。”
晋子瑾意外地看向她,“没有。”
“还有一事,娘娘有些疑惑。您为何要管南赵公主的事。”流珠见他沉默,向他解释,“因东宫不便出面,东禄来向娘娘借了人去帮那南赵公主。”
晋子瑾沉默了一会儿,“随心。无什么理由。”
看着紧闭的两扇门扉,他出声让东福推他离开。
看他离去后,流珠进殿中禀报。
东福推着晋子瑾走在宫道上。同样不理解为何晋子瑾这样关注那位南赵的和亲公主。
殿下告诉他是因为一个梦。
这也太缥缈了。
回到东宫,晋子瑾又向东禄询问了虞珧落水后的身体情况。
寝殿内,他坐在轮椅上手中握着一柄精美的匕首,拔出了一截利刃,寒光熠熠。与短鞘上镶嵌着的光彩照人的繁复珧饰,交相辉映。
这是在文守买下的一柄匕首。
只看了一眼,他就甚是喜欢。
“殿下,”身后,东禄应着他方才的问话,“公主懂些水性,梁翕救人及时。遂公主只是呛了些水,并无大碍。李思源看过,也未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