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鹤余被她眼中的寒意看得一凛,躬身对她长揖一礼。
“尊贵的公主殿下,烦请您搞清楚,方才是几名混混绑她至此,欲对她行不轨之事,是田某恰巧路过救了她。”
金至简本站在二人几步外,唯恐申鹤余趁机对李汝萤行凶,忙疾步赶护在李汝萤身前,手已握上腰间的佩剑。
李汝萤认定申鹤余犹在说谎。
“金将军,烦请送此贼入净房。”
金至简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犹豫着开口:“公主,或可不必送他去净房,将他交由我……”
金至简话音未毕,便觉察到身后之人一动,忙转身想要擒他,却见申鹤余早已跳上了砖瓦。
申鹤余见金至简还没追上来,止住步子向下道:
“公主,你还真是好歹毒的心肠。不过,你还是做梦去吧!”
金至简见他不知好歹,长剑出鞘便要追上去,李汝萤却在他身后抓住了他的手臂。
“金将军,入宫要紧,莫为此贼多费功夫。”
金至简收回长剑,跟着李汝萤回到墙根处,看着她又扶起那姑娘。
姑娘仍旧昏迷,李汝萤摇了摇头。
如今她来不及送这姑娘回家,只得先暂时带上她,到了皇城再寻个宫室暂且安置她。
金至简解下自己的鱼符,交予李汝萤。
“公主,你先拿我的鱼符入宫。你我带这位姑娘入宫多有不便,不若将她先交与我,我将她安置好后,定赶去寻公主。”
李汝萤没有推脱,金至简虽为一国王子,但武艺了得,安置一位姑娘于他而言用不了多少时间。
两人就此分别,李汝萤继续策马向皇宫方向赶。
另一边,申鹤余走了不远,越想越觉得不妥。
那位公主可从来不是什么好心肠的人,方才忽然路过喊住他,定是单纯为着同他作对,哪里是真担忧姑娘的安危。
说不准,他方才逃走之后,那姑娘便被她丢在了墙边不管了。
倘若因此再叫那姑娘遭逢不测,这就是他的罪过了。
想罢,他又折返了回去。
然而,遍寻姑娘无果,他一时心中焦急。
那姑娘该不会真就在这一会儿的功夫,被歹人给带走了吧。
该死!
倘若今日未让他遇着那一遭,便也罢了,可他既然看到了,便不能置之不管。
申鹤余在附近的一棵槐树下解下一匹枣红马,将自己随身的玉佩系在捆束马匹的麻绳上,一并系在树下,期望这马匹的主人得见之后,可以宽宥他这一时情急。
玉佩挂好后,他翻身上马,策马在附近寻觅起来。
李汝萤很快便到了皇城外。
守门的兵士见她头戴莲花冠,一身青衣,又手持着拂尘,很是恭敬地将她迎了进去。
大宣对道教礼遇非常,李汝萤几乎没有受到什么阻碍便进入了宫城。进入宫城后,路上又遇着熟悉的宫人,便跟着宫人在延英殿见到了皇帝。
“荆山?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