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反倒成了要摇尾乞怜的那个?
不行!
崔十九当即便拉着申鹤余,打算进宫拆穿她们。
申鹤余却摆手道:“罢了十九,她们若是抵死不认你也奈何不了。”
崔十九决然道:“昨夜酒楼中许多人都见到了她们,可为人证!”
申鹤余道:“你确定他们敢指认公主?”
公主禁足期间偷溜出游罪过再大,不过是罚她们禁足的时间更长些,皇帝还真能因此废了自己的女儿不成?
可都城尽人皆知,这两位公主哪位可都不是叫自己受委屈的主。
大家自然犯不着拿身家性命去掺和这样的皇家事……
崔十九咬牙切齿道:“那……还有今早众人不知情时,逮捕所需描画的画像为证。”
底下的人又不知道公主就是那样的模样,肯定画得确无偏差。
申鹤余一咳,道:“你要不还是看一看那画像上画的究竟是什么模样?”
……
李汝萤那边,马车行到一坊门口的告示处缓缓停了下来。
李汝萤不禁掀起帘子侧首看过去,只见众人正围着两张女子的画像左右攀谈着。
坐在车舆外的林绍掀帘笑问:“五公主,要不要去看看你的通缉令啊?”
李玉稚登时抄起腰后的软枕扔向他:“找死啊你!”
李汝萤看着告示上的画像蹙眉道:“可林兄,这画像上的好像不是我们。”
李玉稚闻言也探出脑袋望过去,一看忙果然画的不是自己亦或是李汝萤,干脆跳下车大大方方地把画像揭下来一把拍到林绍的脸上。
“你看仔细了,这上面画的是何人!”
林绍将画像仔细端详,看了又看,而后瘪了瘪嘴。
“可这上头写的确是昨夜的那桩缘由啊。”
李玉稚道:“那便是你这好兄弟多行不义,在我们走后又真的来了女义士惩治他。”
“不会不会,昨夜挟持十九的就是你们!”
林绍忙拍着胸脯打保票,“实不相瞒,我正是听闻十九遇了歹人才得以被家中暂且放出去探望十九。
“今日自然是先去见了十九才又去的观里。彼时十九口中的女贼确是二位公主无疑。”
李汝萤心里呛了口水:怎么感觉他说的好像这是天大一个恩典一样?
不过这画像怎就画得哪哪都不像呢?
“嗐,昨夜里酒楼中人醉意上头,描述起长相来本就是你一眼我一语的,凑在一起能拼成个人模样就不错了。
“再说了,先前那些犯人的画像我瞅着都长得差不离。”
林绍愈发言之凿凿。
“不过五娘子啊,我瞅着这张画得跟你就挺传神的,铁锅似的大脸,铅块似的短眉毛,还有……哎呦你打我做什么!”
……
另一边,在等到小厮揭回来的画像后,崔十九沉默了半晌。
这画的甚至都很难看出来是女娘!
他偏头看向桌案上被自己攥成一团、又湿漉漉的悔过信,问:“那这信还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