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贤王求见,而那时候的皇帝脸还肿着,暂时接见不了,又因左贤王请求,便将裴玉荷的禁足取消,让她代他先去接见匈奴使臣。
“……”
“……”
听到消息的裴玉荷两眼发黑。
而信誓旦旦的周怀砚同样脸色难看。
他起身就要出去,被裴玉荷一把拽住了,“你干嘛去?”
少年回头,黑眸闪烁着不祥,“把他那张尊脸给复原,去面见那该死的左贤王。”
裴玉荷没想到他的反应居然比她的还大,而少年想要挣脱她的束缚也易如反掌。
不过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踪迹。
她也没有过多的在意,毕竟他能够做到在宫中来去自如,更不需要她担心。
她如今最需要头疼的是外面已经候着的人。
那匈奴左贤王自然不会来后宫,但皇帝身边的人正等着带她去招待人。
她不能抗旨,只得硬着头皮上。
她已经快忘记那个外族人的脸。
但对于匈奴并不陌生。
在她的印象中以及书籍记载,匈奴是引弓之国,俗善骑射。
传闻在他们那,儿童能走马,妇女亦腰弓。
故弓矢可以说是他们每人的必备。
而这些匈奴来的使臣们自然不可能让他们带着弓箭入京,将他们暂时收捡。
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裴玉荷在见到那高大的壮硕身影时,仍然止不住的脊背发寒。
而这一切都源于去年此人的不断纠缠。
还未走近,她便察觉到那边的人注意到了她。面无表情地冲她招手。
裴玉荷闭了闭眼,到底还是硬着头皮上前,“让左贤王久等了。”
“不久,能见到公主是我的荣幸。”一口正宗的中原腔调。
兴许是为了面圣,异族青年头戴着金玉玛瑙头饰,颈间挂着玛瑙项饰,金包玉的耳坠中间一滴鲜红。
一眼看过去,便知道他身份的不一般。
常年游牧的民族皮肤黝黑,轮廓走势锐利,五官也比他们更加深邃,那张不算陌生的脸比去年多了一道骇人的疤痕。
几乎贯穿了整张脸,从左额到右下颌处,为本就阴狠的脸更添几分可怖。
似乎察觉到了裴玉荷目光所在,左贤王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公主殿下,可是好奇我这伤疤的由来?”
裴玉荷确实好奇,但她并不太想多问。
但显然,眼前人并不会放过这个表现的机会。
那高大得惊人的身影如山倒,朝她冷冷一笑,“这都是为了见公主而拼来的,公主不摸摸?”
裴玉荷闻言下意识后退,却被人一把攥住了手腕,“公主跑什么?你不是还要招待我等吗?”
那双冷凝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
裴玉荷话还未脱口,便感觉到肩膀一重,有人揽过她的肩,随后挤进了她也这匈奴人的中间,冷声:“如果你还想要你的手,就把你的脏手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