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视下,黝黑的眼眸如同毒蛇,耐心地勒住了他的脖颈,让人不自觉呼吸不畅。
毒牙随时刺破皮肤。
“记住,骗我的下场可比这些人更痛苦。”
遍地的血腥味,熏得人喘不上气。
等离开大厅以后,呼啸的夜风却久违地让人感觉活着。
唯一活下来的刀疤脸,指向不远处的房屋,“东西都藏在了那边,大哥他……把新房布置在那暗门的上方,要去的话就必须去新房。”
现在那位被拐来的新娘子还困在新房里。
被下了药,现在恐怕药效已经作用了。
“带路。”
自从被灌了酒以后,原本束缚在裴玉荷身上的绳索便被解下了。
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歪着头探听门外的动静。
安静得有些诡异。
明明在之前,那边的喧闹声连这边都听得一清二楚,现在反而就是风波前的平静。
有种不详的预感。
她伸手试图去推房门,果然还是推不开。
外面被人锁上了。
可即使如此,她也不会坐以待毙,毕竟这些日子那群土匪为了让她听话使了不少手段,可那又如何?
不过就是眼睛看不见了,看不见她可以用耳朵听,用手去触摸判断。
身上鞭挞的伤总有一天也会愈合。
想到之前她就在身上疯狂挠了许多红痕,就把那些人吓得以为她得了什么可怕的怪病,碰都不敢碰她。
不过这些日子,也不知道那土匪中了什么邪,说给她找到了什么能治病的药,迫不及待地就开始布置新房。
甚至前一天突然把她捆来,说明日就是他俩大婚的日子。
若是早一个月,别说成亲了。
他连和她碰面的资格都没有。
裴玉荷深吸一口气,
想到了一个月前。
那时候的她还是备受天子宠爱的公主。
可没想到,随父皇的一次微服私访却和他不慎走散,掉进了土匪窝里。
这一个月来,她可以说是完全是外面断了联系。
她必须想办法逃出去,她很清楚一个女子孤身在外,等待她的不是被拐就是被骗。
她要回宫。
必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