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润儿被看的有些毛,“你,你要做什么……”
同归:“我们放印子钱吧。”
印子钱,杜润儿陌生又不陌生,这是官眷们生财的手段,见不得人但真实存在。她娘就在放。
杜瑞儿直起身,“我当是什么好生意呢。”
同归知道她在想什么,朝她伸出手指摇了摇,“要做就做到最大,做那个头。”
杜润儿眼睛睁大,“你疯了,我才不干。”
这种事见不得人,是犯法的。她娘虽然放,也只是小小的放,不敢放多,生怕出什么事,而杜润儿不愁吃穿才不会将全家至于险地呢。
同归笑眯眯,戳戳她,“你先听我说,我不是一直要干这个买卖。做票大的,得了钱我们就撤。”
“我没猜错的话,即使你有钱钱也不多吧。”
按照杜润儿这种奢侈的生活,能攒的下钱才怪。
果不其然,杜润儿红了脸,“我每个月钱月中就花完了。”
剩下的就是撒娇让家里人贴补了。
同归懂了,这也是个准备空手套白狼的人,不过她理解,“我呢,没钱。”
她也不怕交底,同归押了口茶,“你没钱,我没钱,我们只能是做个大的,等有了本金才能去做生意。毕竟没有本金生意也做不来。”
“放个印子钱,做到了头,到时候大家有把柄捏在我们手上。到时候做什么生意这些人不要给些面子?”
这话很让杜润儿心动,一时间沉默下来。
同归呢,也不急,就着手里的松子磕了一口茶水。
茶一入口,同归就苦巴巴的看着茶盏。
没钱真难,茶水真涩……
——
茶楼外
隗谭眼观鼻,鼻观心的,非常坦然自若的寻了个空地,放了飞鸽通知主子。
陆殊途施施然的骑马到了,“在上头?”
隗谭点头,“在二楼,坐了有一会了,和杜阁老家的孙女一起呢。”
陆殊途问完后唔了一声,在原地想了一会,将马鞭抛给隗谭转身上去了。
是同归先看到的陆殊途的,她正对着楼梯,所以刚才才能第一时间看到杜润儿。
陆殊途清泠泠的朝这样走来,很坦然,不避讳。过来了也不说话,先是睨了一眼桌面,这一看就皱了眉。
陆殊途唤了小二过来,“来壶龙井,上些好果子。这碟梅子换了,换成杏脯坊的。”
今天十五,杏脯坊的大师傅会出来做梅干,但是要排队。
可其实有钱,让人做什么都不难。
陆殊途从怀里掏出锭银摞子,看也不看的抛给小二,“剩下的,赏你了。”
终于来了点外快,还以为今天注定要吃亏的小二面色一喜,才不管那抛钱的姿态嚣张与否,“得咧,客官您就请好吧。”
这边,杜润儿看看同归,又看看陆殊途,又看看同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