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于未知是会存在恐惧的,尤其是这种密不透风还充满血腥的气氛下。
暗处突然有一阵响动,小陆氏浑身紧绷猛的抬头看了过去。
“母亲,是孩儿不孝,竟让这群不长眼的给您送到这儿来了。”陆殊途淡声出现。
黑暗看不清人脸,只能看清模糊的轮廓。
小陆氏心里仍然紧绷着,“既然如此,还不快放我出去。”
陆殊途答,“是,母亲。”
很快,小陆氏身上的锁链便松开了。
只是这锁链放在地下,另一端仍在陆殊途手中。
小陆氏摸着黑便要离开,因为看不见脚尖不慎踢到了铁链,发出哗啦一声。
并着这一声,陆殊途笑了,“母亲,且慢。”
小陆氏浑身汗毛立刻竖起,她抱着臂,后退一步,“你还想做什么?”
陆殊途好不恭敬的模样,“母亲为何不唤儿的字。”
若是正经母子是该唤的。
当然,“半路出家”为表示母慈子孝也不是不可以。
但,小陆氏从来就没有唤过陆殊途的字。这种情况说这些难免不让人毛骨悚然。
小陆氏浑身的筋骨早就被绷的很紧了,如今更是草木皆兵,这一句让她浑身都失了力。
“哎呀。”陆殊途仿佛不知道自己此时给人多大的压力,“一定是这群不长眼的下人请母亲来时,惊吓到了母亲。如今竟让母亲都不会说话了。”
话音及地,两个人被押在地上。
这时,密室内终于点亮了灯。
一盏油灯能照亮的的地方有限,但点灯的人很巧妙的将灯光打在了跪地的两人脸上。
能看得清,正是“请”小陆氏下来的两人。
那两人面如死灰,一动不动。
但不是死人。
小陆氏狐疑的看着这一出把戏,“你要做什么。”
“啊!”随即却忍不住一声惊呼。
无他,小陆氏刚开口时,这两人的脸上便爬上了偌大的毒虫。那毒虫顺着人的耳朵直接钻了进去。
两人当即浑身抽搐,四肢折成一个诡异的弧度,他们嘴里不断呻吟,但却连咬舌自尽给自己个痛快都无法做到。
其中痛苦,光是想象都能感觉到。
那两人最后口中的白沫也很好的证明了这点。
可绕是如此,这两个男子都一声不吭。只是额上的青筋早已暴起。
“啊!”他们不叫,小陆氏替他们叫了。
黑暗的密室仿佛能让人产生幻觉,可小陆氏却觉得那不是幻觉。她听到了毒虫啃食大脑发出的声音。
小陆氏惊惧不已,下一瞬就捂紧了嘴。
光源从两名男子身上移开,照亮了价值千金一匹的仕袍。
陆殊途并不言语,他接过那盏灯,任光线照亮那双黑黢黢的眸。
那双眼黑润,瞳仁里不带任何情绪色彩,看地上的两人宛若在看死物一般,又有些极深的蔑视。
小陆氏此刻惊惧到了极点,身上的汗水一层又一层的涌出。
“母亲,现在冒犯您的人已经解决了。”
砰!两名成年壮汉便忽的倒地。
“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