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进来这么些的日子,愣是藏的严严实实。
小陆氏心里忽然间起了一丝慌乱,她站起身,来回走着,“姓同的女子?姓同……”
满京城谁家姓同呢。
女的,首先很容易就想到男女之情上面去。
小陆氏先排除了平民,这年头平民闹饥荒,稍有姿色的也被卖了。剩下的多是些粗俗不堪的,不在此列。
那么就要从官眷里面想了,这么一层层想下来,还真叫小陆氏想到了个人。
只是这猜想让她吓得当场就坐了回去,“莫不是是她?!”
“成……”小陆氏当即就想唤人,可硬是忍下了,她先褪下手上手镯对着翠喜道,“这次你做的很好,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及时来禀报我。”
“下去吧。”
这和翠喜想的结果不一样,她本是来求个其他去处的。可这镯子一拿到手,翠喜就便忘了自己的初衷了。
无他,小陆氏手里头的东西太好了。
并且这是翠喜作为一等奴婢以来,得到的第一次赏赐。陆小莲虽说平时对大家都很好,但赏下人在她那边是从未有过的。
翠喜便欣喜的接受了,一时间连委屈都没了,连忙叩头谢恩,“是,夫人。”
翠喜走后,一个年轻的男人出现,“夫人。”
小陆氏嗔怪一声,“还要叫我夫人?”
男人长得清秀,个子也高,本是弯腰顺从的姿态。闻言直起了腰,脸上带着笑,“晚娘,找我何事?”
徐成辉眼底划过一丝嫌恶,面上却饱含情意。小陆氏面上浮出了两团红晕,往他怀中靠,“成辉,帮我打听个人。”
最近京中的事情很多,年下过了要为一年收尾。可一年开始也要为未来的一年作出规划。这种情况下只要不是发现天塌了的大事,就都不算事。
当然,其中落家的新妇失踪也引起了一阵的关注。
是人就要出门交际,是以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是杜润儿,只是她年前惹得烂摊子好不容易摆平,家里人看她又有出格之举,便让她在家好好“休息”。
这条线搭上可能不容易,可要从落家的下人打探就容易多了。
红梅便是很好的突破口。
徐成辉身为陆府的门客,“请”走一个奴婢问些话也不难,尤其是在落家遭难的时候。
于是小陆氏便确定了那院子的里面的女人,当然这是几天后的事情。
这一天,小陆氏带着两个婆子就去同归所在的院子。
只是不凑巧,同归当时正吐的昏天暗地。
屋内秽物发出酸涩难闻的气味,这气味勾的好不容易止住的同归的胃又开始反酸作呕,她弯的直不起来的腰又塌了——“呕”
明月彩霞在一旁瞧着着急不行,一会拍背,一会递帕子。
“我说昨天的饭菜不能吃吧,看着都馊了。”
“什么看着馊了,你不尝怎么知道馊不馊?”
“哎呀,什么时候了,你还要犟嘴!你没看夫人吐成这样,便是怀孕的妇人都没夫人吐的这么厉害过!”
此话落下,同归瞳孔便忍不住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