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房间里还贴着的喜字,同归收回视线,疲惫无比,“撕了吧。”
“哦……哦,好。”落梨闻言先是一愣,然后照做。
揭完了喜字,他回头走到同归身旁,蹲下看她,“同归,你累了吧,今天我们早点休息。”
什么意思?同归猛地抬头。
其实嫁了人,自然是要和丈夫同睡的。若没有出昨天夜里的事,说不定眼一闭,忍忍就过去了。
可现在,同归不敢相信落梨怎么有脸的。
同归眼中的禽兽之意太过明显,落梨脸上浮出两坨红云,憨憨挠了挠头,“放心,我不碰你。只是亲长那边是要交代的。”
落梨回头,朝窗户上印着的人头努了努嘴。
成亲是有下人听门的,虽然很不合理,可就是存在。
况且落父并不知道今天的事,听落梨的话显然也不打算告诉他。
同归笑了,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你打算怎么办?”
枕头下搁着一把匕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又或者一直存在。落梨抽出刀,半点犹豫也没有的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他将血渍滴在上面,用帕子随手揉了揉,“这样就好了。”
做完这一切,落梨却猛地抬头。
“没有。”同归收回视线,不知道为什么否认了落梨的想法,或许也是不服吧。
她有点拧巴,一时希望对方猜到,可真的猜到了她有些失望。
说不清为什么。
“睡吧。”同归吸了口气,也不管脸上的白粉已经浮的惨不忍睹,就上床缩到了最里面。
背对着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拒绝在继续交流了。
落梨搓了搓手,有心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叹口气,吹风熄火了。
其实不用看,也能想到落梨那副委屈的模样。
可谁不委屈呢,她还委屈着呢。
帐子里安静了。
翌日,早晨。
唤醒同归的是清甜的糕点香,热热的蒸糕散发着甜甜的香气在屋子里弥漫。
落梨起的早,已经在院里打了一套拳,他坐在凳子上招呼,“同归,快来吃饭。”
房间里是有张小塌的,早膳在上面也能用,不必非要去大厅和长辈一起吃。
同归点点头脱了鞋盘腿坐下,可刚一落座,就闻到一阵汗味,不是很浓烈但也不轻。
同归捂住了鼻,“你没洗澡?”
练了武有了消耗饿的就快,落梨明显饿了有些等不及,“吃完在洗吧。”
也不是很大问题,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爱干净的。更何况有的郎君在外光鲜亮丽,私底下也有邋遢的。
同归蹙了眉,到底没在说什么。
落梨个子高,坐下也高过同归一头,俯视的角度是能看清很多的,包括同归脸上的表情。只是他看了一眼同归便低头吃了。
这一顿早膳用的算折磨也不折磨,多了个人生活势必是要磨合的。就算对方吃饭的动静大了些也不是不行。
用了饭红梅便进来伺候同归洗漱了,女孩子家洗漱的慢,还要抹香膏。红梅便弯下腰给同归上脸油,以确保方方面面都不落下。
落梨很新奇的瞧,视线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女儿家塌下腰柔美的身段,发出感叹,“同归,难怪你每天都香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