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归陈述事实,可不想无意间却佐证了先前陆殊途的话——那就是早上才觉察有异。
新娘子被脂粉掩盖的辨不出面容,可新郎并没有。
所以……
小陆氏的怀疑落到了实处,恨根的盯着同归。
这件事解决方式,就是看每个人的最终想要的结局。
小陆氏不舍得放弃陆殊途和自己女儿成亲后带来的好处,又怜爱陆小莲,想达成她的心愿。因此就算是口屎她都得硬塞进去。
而陆公不想家族名声受损,即便在不喜,咬着牙也得忍耐,将这件事捂下。
陆公沉吟不过片刻,先开了口,“你们想怎么样?”
落母还在思量,可落梨一早就不耐烦了,扭脸将一直在小声哭的陆小莲直接推过去,“把同归还给我。”
简单,粗暴,陆小莲被推的一踉跄,但很顺从。
物归原主,这才是正理。
这样是最好了,不用花心思费手段去补偿,陆公点点头,“那就……”
就在此时,忽然厅门口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老爷……”
王安知道这情况是不能进来的,可他奉命察看房间,这种大事不能不报。
可……
王安手里头是团成一团还带着血渍的方帕子,他捧也不是,拿也不是,颤颤巍巍的双手递至众人面前。
霎那间,众人的脸色难看无比。
新婚夜,享鱼水之欢。
一男一女在新房能干什么?
在座的都是过来人,都明白。
小陆氏更是在看到喜帕子的瞬间,惊叫一声,当场昏了过去。
方才还能将决断说出的陆公,此刻脸上青白交加,面色阴沉的咬紧牙关。忽然,他一个起身拿起茶盏扔到陆殊途头上。
砰的一声!
鲜血顺着陆殊途的头滴了下来,陆殊途神色不变,垂着眸,唇角微挑起一抹嘲讽之色。
落母看的心死,说不出来话。
倒是落梨被惊的后退了一步,有怀疑,有震惊,更有委屈。他巴巴喊了声,“同归……”
同归不明所以,可毕竟有过成为新娘子的教习,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不,这帕子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她想自证,却不知道如何解释。转而盯着陆殊途,“你快说昨天的事情,快说清楚!”
陆殊途垂眸看了眼手帕,上前一步接过,收在袖中。
过了片刻竟然露出极为难的神色,“没有。”
若说不是逼迫,谁信。
“就是没有。”同归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