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勿视,同归如是想。可指缝里却留下好大一道空,哪里像是半点会错过的样子。
眼看花娘的指尖滑过李湛的唇,就要伸进去。李湛却面色忽的一冷,直接拔出刀,照着那花娘砍去。
花娘迅速偏过身,可还是慢了一拍,垂在脸侧的头发丝被砍了一段下来。酒杯也碎在地上,酒水一挨着地面就冒起了白泡。显然是有剧毒。
花娘的眼也变得凌厉,单腿直接甩到一侧,另一只跟着去踢李湛手里的刀,“哼,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刀把掉落,李湛唇角一勾,显然不把花娘放在眼里。另一只手直接伸到下方去接掉落的刀。
冷兵器的寒光小面积的挥舞,两人你来我往,身影打出了残影。眼看就要波及到更大的范围,同归当即立断,转身就是抄家伙。
就是此刻!
趁他病,要他命!!
同归看了半天,发现房中并没有趁手的利器,只能砸了酒壶,拾起碎片,加入进去。
加入后,局势并没有发生实质上的变化。李湛还是主攻花娘。同归见缝插针的就是找补,花娘打左边,她就打右边,有几下还真就割到了李湛的皮肉。
刺痛慢了半晌才传来,李湛气的牙关都开始发痒,拿眼刀子就是狠刮同归,“待会儿在找你算账。”
一个人单打独斗或许是找死,可花娘在一旁却给了同归莫大的鼓舞。同归又看了一眼花娘,确认对方身手了得后,眼里都犯起了得瑟的精光,“还待会儿?马上就去送你见阎王了。”
花娘在旁边嘴角就是一抽。
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有人能自夸自己一直处于上风的。花娘这一愣神,刀子就上来了。
不是同归那种小打小闹,而是成片的鲜血,血不拉叉的直飞。
同归的脚退了一步,然后没有任何停顿的就是冲向门。
开玩笑,败局初显,留下来等死啊。
花娘的嘴抽的更厉害了……
同归的离开,让花娘也不在束手束脚,直接空手接刀,忍住疼痛的用脚一踹。接着也不恋战,直接破窗而逃。
同归逃的快,见人就躲,见路就钻,弯腰的时候还不忘捡起恩客猴急脱下的衣物抱在怀里。
这一路又跑又闪,见到开着的空房间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就钻了进去。
进去后,同归的手又快又灵活,直接扯掉了身上的几块布。也管不了许多的就把捡来的衣服胡乱的套在身上。虽然穿的歪七扭八,衣服也有股子味道,但好歹也是穿上了。
同归以手成梳就开始抓起头发,男人的发型很简单,梳拢到一处,搞个丸子头也就行了。
换装完毕,同归这才稍微喘了口气。蹲下身,捡起脚边破布一样的衣裳团巴团巴,抱着去照镜子。
镜子里立刻出现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和……一个执着书籍目瞪口呆的女子。
同归眉头狠狠一拧。
这呆呆的女子是花娘,今天身子不爽利,没有挂牌,在房间里休息。
同归进来后和土匪一样,就开始脱衣服,花娘好险没被吓死,更是反应不过来。
在这楼里的花娘接触的都是形形色色的人物,长期的伏低做小最会揣度人心,见同归顿住,花娘当即心里头就是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