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贵妃一惊,下意识的就看向了和安。
还有些懵的和安似乎没听清,又问了宫女一遍。
这位在后宫摸爬滚打的女人才算是放了心,若这真是女儿做的,那就太让人心寒了。
她们穿戴整齐了一起去了皇帝的御书房,内里面的大理寺卿正在汇报案情。
“见过贵妃和公主。”
赵贵妃免了大理寺卿的虚礼,只询问驸马的情况。
“驸马背部受伤已经被臣送回公主府,刺客我们也抓住了,正在调查。”
和安虽然没说话,但是心也被吊了起来。
按理说要是滕子尧若是出了意外,她应该是高兴的,可是真发生了,她却很惦记他。
“和安,你回去看看驸马吧,照顾一下他。”
皇帝撵着女儿回去,然后吩咐要让大理寺卿严查这件事。
回去的路上,松雪的模样紧张极了。
和安看在眼中,“松雪,你很着急吗?”
可是那位小丫鬟却反问:“驸马受伤了,奴婢自然很着急啊,难道公主不着急?”
马车内安安稳稳坐着的公主并没有回答,只是虚虚的打开马车窗,看了看外面。
等回到了公主府,她纠结再三,还是主动进了滕子尧的书房。
书墨气息的味道让她有了些好感,屋内并没有什么名家字画,反而纯朴至极,简单纯粹。
她走到桌案上,看到桌面只铺着一张白色宣纸,并没有滕子尧的墨宝。
和安不知道怎么回事,想看一看他的字迹。
不过既然没有,她也不会专门寻找看的。
平谨看着公主来了,规规矩矩的行礼:“公主,驸马在屋内。”
他打开帘子让公主进去,和安慢慢走进屋内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和草药味。
滕子尧没想到和安会来,趴伏在榻上的人就准备起身,却被和安给拦住。
“驸马免礼,好好养伤。”
她有些不自在,眼睛只到处乱看。
书房的内室里面也是清清爽爽的,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装饰物。
黑色缎面的被子整齐的叠在床内,不知为何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臣的伤不严重的,公主切莫挂怀。”
他的嘴唇很白,头发高高的束起垂在一边,后背已经包扎上了还是露出了他精瘦的胳膊。
和安点下头说:“那驸马好好养病,一定要用最好的药物,我先回去了。”
此时的松雪也从平谨的嘴里面知道驸马的情况,便跟着公主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松雪说了自己打听的结果,和安都认真的听到了心里面。
“平谨还让奴婢告知公主一下,既然驸马受伤,便不用去景州了。”
此时和安正让人给她拆下头上的步摇,那些金灿灿的珠宝首饰戴着久了时间就会疼。
她的心下一颤,瞬间就想到了父皇说滕子尧的母亲生病了,需要去照看。
葱白的指尖揉了揉自己的头皮,就开始思考这件事了。
要说滕子尧确实于她有恩,她若是不报恩,确实于于心有愧。
不若跟他走这一趟,既报了恩,也可以在朝夕相处中,找到和离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