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亮后,风雨停下,和安叫来松雪给她梳妆,松雪却忍不住提了驸马还跪在门外。
精致眉眼一皱,然后便起身去看,打开外室门果真有个雕塑一般的男子。
“你怎么不回去?”
和安有些着急,看着他似乎已经跪僵了。
滕子尧并未睁开眼,只恭敬的说:“臣不敢。”
这让和安对他心软了一分,然后她说:“以后回去便是,不需我吩咐。”
那颀长的身影慢慢的起身,然后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身影,和安有些发愣,他似乎跟她想的并不一样。
至少不是死缠烂打之人。
滕子尧没走多远,就唤来人将他给扶住,平瑾看着嘴唇都发白的少爷,心疼万分。
“驸马,您对公主那么好,她却如此对您,是恩将仇报。”
清冷男人不说话,只对着平瑾说:“晚上去领罚,十鞭。”
妄议公主自当是要受罚,平瑾最知晓滕子尧的脾性,可是他就是不忿。
这一年,不只是吃穿用度,就是蚊虫鼠蚁,他都事无巨细的操办。
公主醒来却是如此的责罚,他不忿。
而且,他深知自家少爷并不是非要攀上这门亲事不可,就算是娶了别人,他照样也能位极人臣。
探花之资,深受宰相和皇帝喜爱,娶谁不是娶。
可是滕子尧却非要做一个冲喜的驸马,他不理解。
但是滕子尧却甘之如饴。
等他回到了自己书房的内室中躺下,平瑾给他端了一碗热茶水。
那苍白的嘴唇有了些血色,人看起来也好了一些。
“驸马,我请太医来给您看看吧。”
“不必,我无碍,你下去吧。”
平瑾只能又拿出来一床被子下去了。
滕子尧的黑眸闪了闪,嘴角钎起一抹弧度。
他似乎并不觉得昨晚的事情有什么,至少和安并不那么讨厌他。
等到了巳时,平瑾过来禀报,说是赵家来人了,要来给公主请安。
消息还挺灵通的,滕子尧起身换好衣服,准备会一会这位公主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