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引起青雀公子的注意,顺着娇圆的眼神望向了那个人。
李云翊仿佛也发觉有人在关注他,便抬头朝这边看过来。
待他看清是青雀公子时,并没有任何举动,反而眼神中带着淡淡得疏离感。
自此之后,他的眼神似乎就没有再朝这边望过。
看样子,李云翊没有认出自己,或许是他假装不认识自己。
不管怎么说,只要他不来寻仇,便是好事。
娇圆紧张地有些颤抖,脑中一片空白,根本无暇顾及坐在不远处的白泽。
这让白泽微微有些担忧。
白泽自从娇圆跟在青雀公子身后入了园子就发现她神色有些慌张,他知道定是那李云翊引起的。
只是他万万没料到的是,青雀公子竟然会带着娇圆来参加太子的生辰宴。
这不等于给娇圆平添了更多危险。
更没想到的是在此还碰上了李云翊。
这还真是残酷的修罗场对峙,也不知道娇圆能不能撑得住。
在太子的生辰宴上,李云翊应该不会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不过仍需谨慎些为好。
想到这儿,白泽的眼眸就始终都没有离开过娇圆的脸庞。
以至于,太子起身向宾客致辞他都差点错过。
太子举起酒杯大声道:“今日,借孤生辰宴之际,向诸位介绍新入仕的翰林院修撰白泽,亦是今年春闱科举的状元郎。”
太子的前门客如此争气,他面上亦有无限光彩,更何况白泽确实是难得的少年英才。
白泽闻言忙起身,亦端起酒杯向在座的诸位一一回敬,谦虚而沉稳。
太子看着他如此谦逊的性子,颇为满意。
“我怎么听说我们的状元郎曾是江州城的乞丐?”李云翊眸色暗沉,唇角泛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
白泽默了默,素来沉静自持的他,闻言依旧云淡风轻的面带笑容,只是眼中乍现几道锋利的寒芒。
“六弟,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莫要再提,今日孤生辰,你可准备了什么贺礼要送于孤?”太子巧妙地将这个话题岔开。
可私底下还有人开始相互议论起来。
李云翊笑了笑,随身的侍拿出一幅卷轴,打开来,众人皆流露出艳羡的神情。
随即,他端起酒杯,“太子殿下,此绣锦乃兰华的《松鹤图》,借此图,恭祝殿下如松鹤延年,云呈千祥。”
“哈哈哈,好,还是六弟体恤孤,甚是欣慰。”太子李云祁满心喜悦地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还真是兰华的绣品,这可真是稀罕物,现在万金都难寻。”
“是啊,兰华的绣品现已是绝品,在市面上根本寻不到,没想到六弟竟然大手笔送给了三哥。”四皇子的语气中颇带些酸味。
“太子殿下伟岸光正,堪称云燕男儿典范,自是备受尊敬。”
“这江南兰家,实属可惜。恐日后再难出像兰华这样绣技卓绝之人了。”
此时娇圆看到娘亲的绣锦,顿时微红的眼眶溢满了泪水,也忘却了心中的恐惧。
她知道,这幅绣锦是当年娘亲在宫里花了很长时间,没日没夜地赶制出来,就是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而送给李云翊的。
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轻松地就转送给了旁人。
可娇圆也知道,她欠李云翊得太多太多,他现在做何事都不为过。
随即,便垂了眼眸,不忍再去看娘亲的绣锦,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看着娇圆的神色有些不对,站在一旁的葡萄眸中略显诧异,难道说娇圆和这兰华的绣锦有关?
正在葡萄思忖之时,青雀公子起身行礼道:“太子殿下,在下也有份生辰贺礼要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