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群官差就围了上来,上下其手,恨不得将二旺的衣服给扒干净了。
「哎哎!我没拿啊官爷,我没拿!我一直在西市采买呢,我没拿,管事嬷嬷,您出来说两句…」
叮当——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是一根璀璨华贵的金簪子掉在了地上,是从二旺怀里掉出来的。
二旺看着眼前的金簪子,在高门大户里头摸爬滚打十几年,就算只是个底层的奴才,却也见识过一些内宅之间的手段。
眼下他顿时明白了,方才那人故意来撞他,就是为了将这金簪子栽赃到他身上。
但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奴才,豪不起眼,是谁能这样大费周章地来害自己呢。又能有什么好处?
官差头领捡起金簪子,怒目圆睁:「好啊!演得还挺像,还说不是你!」
二旺扑通一下子跪下来,慌慌张张道:「这……这不是我拿的!刚才有个人故意撞了我,定是那个时候放在我身上的,不是我啊!」
管事嬷嬷也撩开了马帘子,下了马车来,看着官差手里金晃晃的簪子,正欲开口,就看到官差的腰间挂在一块写着「张」的腰牌。
管事嬷嬷大惊,到了嘴边的话千回百转,心气起伏,为二旺辩解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二旺看到管事嬷嬷下来了,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道:「我们是谢家人,谢家的家仆,负责采买的,方才我一直在县城里头采买粮食,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啊,怎么可能当贼去偷簪子。」
官差冷哼一声:「我可是亲眼看见这簪子是从你怀里掉出来的。你一句有人撞了你就要将责任推干净,有谁能够为你作证,你是被栽赃的?」
官差环顾一圈,高声道:「有吗?」
人群一片安静。
二旺近乎祈求看向管事嬷嬷道:「嬷嬷,我方才一直在西市里头,怎么可能分身去张县丞的府邸,这您是看见的啊…」
管事嬷嬷冷声,看也不看他:「我年纪大了,哪能处处看顾得上你,你刚才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管事嬷嬷这话,足以让二旺钉在耻辱柱上。如同一道锋利的利刃,将二旺心中的念想给斩断了。
宋大郎在外头看得着急,拉住徐老爷子说:「二旺刚才一直在同我买油,哪里有去过什么县丞府,这就是明晃晃的陷害啊!」
徐老爷子摸着胡子,一言不发。
宋大郎心下一急,就想要冲出去给二旺辩解,徐老爷子连忙拉住他,沉声道:「你去能干什么,那些官差能相信你么?」
宋大郎着急:「不止我,福子也看见了,我们都是证人。」
徐老爷子:「就算你们两个一起上,也没用,没看到那群官差什么来头吗。」
宋大郎仔仔细细往前看去,只依稀看到了每个人腰上都挂着一个腰牌,上面写着字。
光是从腰牌的制作精致度,就知道这些人有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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