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兰后退两步,泪眼婆娑,「你们…你们何苦要这样为难人,你们口口声声说是受了我的怂恿,你们可拿出证据?」
几个大汉面容扭曲。当时满口嘴炮答应了,哪有什么证据。
难道就这样被王兰和钱小芬这两个小贱人这样诓骗,让她们空手套白狼,事后还能美美隐身。
一群汉子越想越气,哪有这么好的事!
「王兰,你还嘴硬,光头是你娘家的侄子,就是你把他骗来的,县太爷要是不信,可以出去问问,谁不认识光头。」
王兰道:「就算他是我侄儿又如何,我和娘家都多少年没有走动过了,这个侄儿,我也是不认识的。」
一边是一个在家照顾重病丈夫的柔弱妇人,一边是牛高马大的壮汉,两拨人对吵,怎么看都有些欺负人的样子。
陈舟抬头,「行了!」
他扭头看向王兰,「你这些天有没有出过门,稻香村总有人会看见,到时候一查便知。」
王兰狠狠掐着手心道,「任凭吩咐。」
陈舟冷冷看了她一眼,抬脚进了宋二河那间昏暗污秽的屋子,空气浑浊,充斥着各种难以言喻的味道。
「咳咳咳…」宋二河虚弱躺在床上,掀开眼皮看着陈舟,像是自嘲一样笑,声音嘶哑:「没想到,宋某有生之年竟然还能看到县太爷。」
陈舟脚步停在门口,直接了当开口:「你这是什么病?」
宋二河干咳两声,陈舟的目光落在厚褥子外的一只纤细苍白的腿上。
这只腿,以一种非常古怪的方式折出诡异的弧度。
陈舟了然,他的腿,是断的。
随着宋二河咳嗽的动作,阵阵腐臭味传来。宋二河眼底闪过一丝嫌恶,抓着被子的手更紧了。
像是自己隐藏多年的伤疤就这样被人掀开,暴露在人前。
「我什么病,县太爷看不出来么?」
陈舟没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他站在院子内,环顾四周,如今情况是僵持住了。
一边咬死不放,另一边抵死不认。
陈舟对院子里其他官员说:「今日就先这样,也不耽误各位同僚太多时间。」
「这事我会追查到底,诸位若还有其他事,就先请回去吧。」
几个官员本就对这种肮脏烂事没有兴趣,恨不得早点离开的好,当即就摆着手道:「麻烦陈兄了,出门时日太久,家中妻儿定会忧虑,我等就先走了。」
陈舟颔首,看着同僚们一个个离开,只有王怀仁没有动。
陈舟又看向王怀仁,只见他拱手道:「我还有些事,不用管我,陈兄你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