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决见状,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道:“何事如此惊异?”
童殊转向景决,他的眼里隐隐已有雾气,用力地睁了睁眼,道:“是我大……是里面有一位我的故人,此事与你们无关。”
然后他转向景氏九子道:“请你们护卫好他,我去去就来。”
景桢拦了一步道:“我等奉命保卫两位公子,任您一人前往冒险,是我等失职,公子还是不要前去的好。”
“若我一定要去呢?”童殊心生不悦,故意为难道,“你们能拆了乾玄阵分一半人随我前去么?”
景桢抱拳回道:“乾玄九子拆分,威力大减,若遇到真人以上高手,无力抵挡。所以,只能将两位公子聚在一处护卫。”
童殊逼道:“既然你们不能拆分只能保卫一处,那你们便全力护卫这位公子罢。”
景桢不为所动:“恕难从命。”
再一次领教了景行宗自上而下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童殊已经给景行宗气麻木了,他脸色一沉道:“若我一定要去,你们难道要拦我?”
景桢深深做了一揖道:“乾玄阵要拦一个人,还是不难的。”他话落音,其他八子一同朝童殊整齐地做了一揖。
表面有礼,实则不肯放行。
童殊道:“你……你们!”
“若我同他一同去呢?”忽然景决开口道。
景桢一愣,与其他八子交换了一个眼色,硬梆梆地回道:“公子应以安全为重,不要前去涉险。”
景决道:“你们以为我们不前去,对方就不会靠近?对方既将我们围在此处,还当此处便安全么?坐以待毙,守株待兔,景行宗就是这么教你们的?”他语气淡淡,却自有威严,乾玄九子只觉这语气中透着熟悉的严厉,本能地都低下了头。
景决转而对童殊道:“我随你一同去。”
童殊想了想,便是一同前去有乾玄九子护卫景决,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他想到方才柳棠琴声的凄厉古怪,心中已是担忧至极,当下再不迟疑,他说了一句好,便已先一步飞身而去。
童殊虽是腿脚有疾,一旦用起飞行术,以他在上邪经集阁中学到的精妙步法,短程的速度是极其快的。他飞身而去,眨眼间已跃出数丈,景决随即跟上,乾玄九子展开阵形护在两翼。
三里之地,于高手而言不过片刻工夫,童殊跃出三里,呼地闻到一阵若隐若现的血腥味,他心头一紧,不安之感已经弥漫了整个胸膛。
面此时,风中琴铃之声又有异变。风琴声急转凌厉,而铃声越发急促。
隐在这两个声音之外的第三个声亦听清了一些,有剑锋划动风波的声。
听到这第三个声音里的剑动之声,童殊心急速地往下坠——琴声并不是那剑声的对手。
大师兄危矣。
好似回应他的料断一般,突然,风中传来一阵浓重的血腥味。他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朝着血腥味的地方急掠去,几个起跃之后,他看到了自己这辈子也不敢相信的场面。
只见不远之处,有两人正在交战。
背对童殊之人一袭白衣,使长剑;
迎面童殊之人,一身碧衣,使长琴,头上的白纱幕篱已被人一剑斩半,露出半边惨白的脸和披散着的半白的头发。
白衣剑客剑法极为精妙,眨眼间快剑已过数招,将碧衣之人连连逼退。
只是碧衣琴修不知为何,竟是不惧不畏,不仅没有改攻为守,反而加快拨琴,激出凄烈刺耳的弦音。
虽然碧衣琴修修为已是极高,但白衣剑客面前犹如做困兽之斗。若他投降或还有生机,而他却殊死相逼。
终于,长剑入肩,碧衣琴修身躯一震,头上仅剩的半顶幕篱落地,露出了全脸。
作者有话要说:柳棠,字知秋,号解语,芙蓉山大弟子,童殊的大师兄。
唉……
下一章高泪预警,我反正写哭了。
【商量一件事:我这周仍然没有申请到榜单(要哭了)。
现在看到晋江有活动:“4月开始,以月为单位,每个周末两天日更过万,则在下个月奖励勤奋更新榜”。要不我改变一下更新时间,从下周开始我每周六、日的各更新一万字以上,连续更满四月份的周末,这样或者还能期待一下五月初的勤奋更新榜。还在看文的几位,你们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