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文件,有的我听说过。”卫教授等秦寂几人谈完了,才开口说话。
秦寂看向他,静静地等待下文。
“这里面我所知道的那些科学家,也就是这些科研成果的创始人,都已经死了。”卫教授难掩悲痛地说道:“他们和我一样,都拒绝把科研成果交给叛军,于是就被叛军残忍的杀死了,我只是侥幸逃过一劫。”
良久,他问秦寂,“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些东西的,秦小姐?”
“一个地堡的保险箱,就在城北军火库爆炸之后,应该是叛军某个军官逃命时没来得及拿走的。”秦寂回答。
“这说明这些文件就不该落在叛军的手上,他们当初屠杀科学家时就应该明白,做坏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卫教授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连谴责别人时都文绉绉的,显然根本不擅长骂人。
战争也许没办法单纯论对错,但在战争过程中,某一方反人类的行为,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开脱的罪行。
因为战争的目的是为了胜利,而不是为了虐待残杀他人。
战死与被虐待至死,有着本质的差别。
几人讨论了一会儿,秦寂决定等到卫老板把文件一送过来,她就和原衡去反抗军的军营一趟。
……
几天后,温室里的水芹已经长到快能吃的程度了,那两个没有标牌的种植箱里,也长出了一大截像猫草的东西。
这一天,卫老板把文件都带了过来。
秦寂和原衡趁着夜色,带着文件往城西的方向去了。
“听说了吗?今天有个倒霉蛋受了处分。”
在赌场附近,两个叛军输了不少东西之后,跑出来抽烟透气。
秦寂和原衡躲在小巷里,准备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过去,结果就听见了这么一句话。
她抬起手,示意原衡先别动,自己则竖着耳朵,仔细倾听。
“不过这也太侮辱人了,让人跪在广场上接受鞭打……”
“这算什么?他弄丢了军火库的钥匙,本来就该受罚。再说了,那些好出身的军官,什么时候拿咱们这些大头兵当过人?”
“可是那钥匙八成就是不注意掉在地上了,就算有人捡到,也猜不出是军火库的钥匙吧?”
“说是这么说,但是必须得当众处罚。”
秦寂基本确定,叛军并没有怀疑那枚钥匙是被偷走的。
毕竟系统赋予的技能,使用的时候根本不用肢体接触对方,就能拿到东西。
她当时也不过是为了解气,想顺点东西,没想到一下就偷到了钥匙。
不过这把钥匙最大的作用,恐怕就是让那个人渣受罚了。
因为以正常人的思路,这么重要的军火库,钥匙丢了,无论原因是什么,出于谨慎,也该把锁换了,以防万一。
在那两个人继续吞云吐雾的空档,秦寂和原衡静悄悄地溜走了,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两人隐匿着身形,猫着腰向前疾走,直到离赌场的范围远了,才开始大步幅地跑了起来。
“谁?”
反抗军军营大门口,一名士兵机警地瞄准了黑暗处的一个角落,大声质问。
秦寂把武器收进系统背包,但防弹衣和头盔都穿戴得好好的,举着双手,做出投降的姿态,从暗处走了出来。
为了防止对方突然袭击,原衡藏在暗处,瞄准了那名士兵。
“别开枪,我是来送东西的。”秦寂一脸害怕地说道,好像自己真的是个手无寸铁的平民。
那名士兵依旧没有放松警惕,“手举着,走过来。”
秦寂动作缓慢地走了过去,每个动作都让对方看得清清楚楚,以示自己并没有敌意。
她的举动让对方的脸色缓和了一点,脚下因为她突然出现而变得深黄的光圈也浅了一些。
“说吧,你要交给我们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