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信物啊??」邹钱姑说着,视线在裴晚曦身上游走了会儿,「是你们羈绊的开端,是最雋永的信物。」
「羈绊的开端?二零一七年吗?」
「二零一七年?」邹钱姑瞇眼笑了,「在我看来,还早得很呢。」
她叹了口气,「有些重逢之所以看似初见,只因人与人最初的羈绊,都藏在过往的时光里,不为人知的交集中。」
「当时一眼不足以构成缘分,直到缘分到时、时光正好,便是结下永生永世之缘。」
裴晚曦凝眉,「永生永世?」
瞥了眼她思考的模样,邹钱姑轻咳一声,「说远了。」
「裴晚曦,还记得我说过的吗?你和孟乘渊早在二零一七年就死了。」
「虽然你和孟乘渊现在还活着,但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活着』,你的馀生和孟乘渊的这八年只是神破例给孟乘渊的,你们的命数依然显示你们死于二零一七年的车祸和空难。」
听她这么说,裴晚曦心一急,「什么?我们——」
「别急,听我说完。」邹钱姑打断她,慢条斯理地继续说:「可即使你们死在过去,你们最后的信物却超乎常人,非常特别。」
「不仅是代表裴晚曦这个人,带给孟乘渊深刻的印象和留恋,也是代表你活着,也让他活着的象徵。」
裴晚曦一顿,「活着的象徵?」
「你想想,现实中有什么是直到现在,还没因为梦境改变过的呢?」
裴晚曦努力回想,一时半刻却想不出个头。
「裴晚曦,这是很简单的题目,你还猜不到吗?」见她仍满脸不解,邹钱姑无奈一叹,「我给你个提示吧。」
裴晚曦随老者低头,看着她从用来摆摊的红布下拿出一张红纸,再从口袋掏出一支笔。
迅速在纸上写下两行字,邹钱姑将红纸倒转,推给裴晚曦。
「瓶中梦境彩万千,七彩无拘舞翩躚。灵动生命自由展,时空点染天地间。」
低声唸出纸上的字,裴晚曦陷入呆滞。
同时,邹钱姑摘下脖子上的红色水晶项鍊,夹在红纸中,「既然你那么胜券在握,这提示和护身符,就当作是我送你的鼓励了。」
「记得——无论是祈求神,还是褻瀆神,都要在准确的时机,否则我的鼓励就无用了。」
将裹着项鍊的红纸递给裴晚曦,邹钱姑朝她笑道:「加油,裴晚曦。」
「可别懈怠了,属于你与孟乘渊的劫数还在后头。」佈满皱纹的手指擦过裴晚曦的指尖,邹钱姑咧开嘴,神情振奋且期待,恍若是等待好戏上演的观眾。
「保持兴奋和期待的心情,去迎接神的赏赐吧。」
握紧包着项鍊的红纸,裴晚曦抿住下唇,胳膊浮起细微疙瘩。
??
抵达加油站,裴晚曦进入便利店,看向柜檯,是那个黄发男人,和上次一样拿着手机打游戏。
被门铃声拉去注意力,方泰锡看见她时愣了下,摘下耳机,「欸?怎么又是你?」
「孟乘渊呢?」裴晚曦环顾店内,没看见孟乘渊,「他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