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一下扑了过去,“我打死你这个没良心的。”
动静闹得很大。
杨天赐被吵醒,看屋子里下雨一样漏水,爸妈也脸红脖子粗,吓得张嘴就哭。
吵上头了,两个人哪有空顾及孩子?
一时间,吵嚷声、孩子的哭声、加上蔡婆子劝架的声音,整个院子都能听见。
住在他们家对门的傅家,更是听得清清楚楚。
姜瑜曼睡意都被吵没了。
翻了个身,有些烦躁。
傅景臣放下笔,走过来坐在床边,“头疼吗?我给你揉一揉头。”
说着,伸手在她太阳穴的位置轻轻打转。
到了孕晚期,姜瑜曼睡晚了就头疼。
每次傅景臣都会给她按额头。
按的多了,掌握了一套适用于姜瑜曼的方法,每次他按的力道都很合适。
渐渐的,姜瑜曼觉得头没那么痛了,舒服了一些。
望着傅景臣,“好了,我头没那么痛了,你去忙吧。”
隔得那么近,对门吵的不可开交,还有知青出来的劝架声融合在一起,她是真的睡不着。
好在有人出来劝架,屋子里又到处漏雨,这两公婆也没吵多久。
很快又开始拿盆接水。
现在天黑,没人敢爬上梯子去补屋顶,他们来回接水的动静也不小。
但到后半夜大家都困了,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姜瑜曼也睡了。
傅景臣刻写完回头的时候,她就面对着这边,睡得正香。
他眼神一暖,熄了煤油灯,动作轻轻的上床。
很快也跟着睡了。
对门的周芸一家人,却一夜无眠。
屋子里跟个水帘洞似的,到处漏雨,就连床上都不能幸免。
快到冬天了,几乎没太阳,棉被打湿了可没得换。
他们一家人把床上的棉被收拾起来,放在不漏雨的位置,就找着空隙待了一晚上。
按理说院子里这么多人,他们可以去知青屋子里借住一晚。
但是夫妻俩昨天晚上吵得太厉害,双方就都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