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小区里很安静。
周美西家那栋楼离小区大门有点距离,凌月走在她身侧,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凌月问她:“帽帽没抄家吧?”
周美西说:“没有呀,它可乖了。”
“装的。”凌月斩钉截铁地诊断,“它身上有十个马达。”
这句话让周美西笑了半天,笑完又问他:“澳洲是不是很舒服?我看你好像晒黑了。”
“还好,在哪其实无所谓。”凌月说,“只要是休假都舒服。”
这话周美西很认同,看来就算是老总也会不喜欢上班。
过了一会凌月伸出食指挠了挠眼睑,又问她:“很黑吗?”
周美西就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她没想到他会在意,她很诚实地说:“是有点。”
其实是因为他太白了,所以黑一点就很明显。
“估计是前两天陪我外公出海钓鱼晒伤了。”
“有钓到什么好货吗?”周美西问。
“我运气比较差,全靠我外公。”凌月说起这个就有些兴致勃勃,“晚上就舒服一点,钓到了很多带鱼,我还钓到了一只小鲨鱼。”
他说着还拿出了手机,给周美西看他钓上来的鱼,有一张照片是他提着带鱼的自拍,那条带鱼长得很漂亮,通体银色没有一丝杂质。
周美西感慨:“哇,波光粼粼的。”
凌月也感慨:“清蒸特别好吃。”
周美西一愣,随即又是哈哈笑了起来。
到了家门口周美西用指纹开了门,她先一步进了屋开灯,而后头也不回地对门口的凌月说了声请进,“不用换鞋了。”
“不用,我在门口等你就好。”凌月礼貌地说。
周美西微微一愣,有些无措,她明白凌月会觉得大晚上进女下属家有些不合礼数,但把上司晾在门外对她来说也不合适。
凌月看出来了,他笑了笑,改变了主意,“那就打扰了。”
他迈步进来,主动脱了鞋,周美西连忙给他找出一双一次性拖鞋,“这个是新的。”
还好她年前囤了一些一次性拖鞋在家。
“你爸妈不在家吗?”换上拖鞋后凌月往里走了几步,就有教养地停在玄关和客厅的隔断旁,没有再深入一步。
周美西家住在老小区,以前的房子虽然旧,但公摊小面积大,所以她家还是蛮宽敞的。家里的餐桌柜子都是很有年代感的红木,因为刚过完年的关系,年货堆得有点多,虽然杂乱但打扫得很干净。
“他们今天回老家喝喜酒了。”周美西手脚麻利地给凌月倒了一杯温水,“稍等我一下。”
她转身回了房间,帽帽正在她枕头上睡觉呢,周美西过去亲了亲它,把它亲醒之后才把它从床上抱起来。
帽帽睡得正迷糊,出了不满的叫声。
一走出来看到主人,帽帽就激动地挣扎了起来,没等周美西递过去,它就扑到了凌月怀里。
凌月将它稳稳接住掂了掂,又摸了摸它的小肚子,挑眉说:“长胖了。”
看样子真的过得挺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