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生活一地乱麻,车祸的爸,绝症的妈,勤工俭学的她,没有一天能透口气。
那时有时夜晚与吉他社同学围坐在草坪,一首首弹唱,尽管互相没见过两次面,但音乐中流动纯粹的快乐。
她鼻尖微酸,眼眶发热,浮起一层水雾,好在这昏暗的夜应该能遮掩一切。
现在甚至有点手痒,待会借来弹弹吧,江初夏看着音色绝佳的吉他心想。
抬眼时,刚好错过谢晏尘移开的视线。
弹唱了好几首,张乐奎甩了甩手指,看向江初夏,笑得酒窝微陷,“初夏,看你音准和卡拍都很好,你是会弹的吧。”
江初夏放掉嘴里的吸管,“会一点。”
“来,给你,我弹累了”,张乐奎没等她作出反应,站起来一手递出吉他。
江初夏双手接过吉他,感叹这润物细无声的好意,“你人真好。”
“害!”张乐奎笑得坦荡,随意地往折迭椅上一靠。
“Heart
beats
fast
Colors
and
promises……”
低沉的琴声流淌在月光下,江初夏的声音不复清亮,低一度,裹着循序渐进的故事感。
“I
have
died
everyday
waiting
for
you
Darling
don't
be
afraid
I
have
loved
you
For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