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衣秀士,却如宝剑藏于匣中,难掩森森剑意寒光。
美玉坠于土中,却犹自难掩玉质光彩。
良久,众人方才回过神来,纷纷称赞。
“好!如此诗情,安公子担得上诗仙之名!”
“此诗此意,前五百年未有,只怕后五百年也难续。”
“安公子之诗,当为本朝第一。”
众宾客纷纷追捧,亦是语出真心。
与此同时,众人内心亦是轻叹。此桩算计,是念善会枉做小人了。
安公子有诗情,却不愿意在这世间展露,当真令人觉得可惜、可叹!
也许他一颗心太过于浪漫,故而不愿再在浊流中展露。
在场宾客皆为津州名流,也自有文化造诣。他们可以肯定,今日安雪采这一将进酒,必定令世人震惊!
此诗一出,必定能令大胤的文士震惊不已,因而心悦臣服!
世间读书人在诗意上的浪漫,求的不就是这么一首?
流入京城,只怕是会抄得京中纸贵!
那将会是一场何等风浪,安雪采的才名又将会再一次传遍整个大胤!
此刻众人想到了之前那些流言蜚语,内心也暗暗摇头。
毕竟他们这些津州名流,对念善会的观感并不坏。
比起莲花教的凶残,标榜念善会的会众却守规矩得多,也没什么匪气。
说到底念善会理念虽然超前,却并没有用一些严苛的手段。
比起莲花教各种巧立名目,破门夺财,念善会一向名声极好。
当此世道,这些津州名流也是广结善缘,与之结交。
只是今年年初,那女拐子胡言乱语,惹得安公子与念善会交恶,竟然彼此闹起来。
偏巧杨鸽这个分会主性子太强,竟质疑安公子的文采,这岂不是自取其辱?
众人如此思之,心中也不免感慨万分。
杨鸽平时也行事稳重,不露山,不露水。念善会着她来津州行事,本就看重她性格平和,不会闹出什么大事。没想到今日杨鸽居然出言不逊,跟安公子撕破了脸。
这样一来,可不就撕破脸了。
这就是杨鸽不稳重了。
别人就觉得,这件事情显然有越红鱼的锅。若没这个剑术出神入化的师叔来此,杨鸽也不会如此发作。
这件事情,就是念善会枉做小人!
此诗越佳,念善会就越丢人!
这些自然也在安雪采意料之中,使得他心中微微冷笑。
太白之诗,自然当得起大杀器三个字。此等大杀器,谁可为敌?自然能将对方杀得片甲不留!
他,自然也是胜券在握。
越红鱼的耳边却不断响起叮咚掉数据的声音。
像她那样的人,感觉自己忽而有了点儿关注数据波动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