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椅子把手上的手指已经变形,椅子下的双腿也有些无力的垂着。
就着光线,这男人咧嘴一笑,嘴里满是鲜血,里面却是一颗牙也没有。
“嘿嘿。任是贾府君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原,原来的白高国司相,居然,居然是皇城司的人,哈!哈哈,可笑啊!”
“怪不得。咳咳白高被灭的如此之快!真是我都知道了你的身份,说什么,我都是个死,所以,我为什么说?”
看着前方的男人,站在一旁的兆泰峰眼中没有情绪的波动,道:“我也没想到,居然能在齐州,见到之前在兴庆府认识的人,可见咱们缘分颇深啊。”
“嗤!”椅子上的男人不屑的喷出一口血沫。
兆泰峰继续道:“这样也好,可以少说很多废话!我行事,说一不二,你应该知道!”
男人抬眼看了下兆泰峰,点了下头:“垂环司司相,说不杀就不杀,这我知道。”
兆泰峰:“嗯。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齐州附近,留守府、妆佛台的谍子,少了这么多,我给你个痛快,你的妻小我也会放过。”
椅子上的男人神情一愣,然后,语气慌乱道:“我,我我说!”
兆泰峰摆了摆手打断道:“你先稍等!听我说明白!”
男人:“嗯?”
兆泰峰:“我口中你的妻小,不是齐州城里的,而是析津府显忠坊中的那一家三口。对了,还有个老妈子!”
“哗啦!”
椅子上,受了重刑的男人猛地挣扎了一下,不顾伤腿,就这么站起来看着兆泰峰,眼神凶狠的似乎是要吃了他。
兆泰峰情绪依旧没什么波动,道:“现在,可以说了么?”
对视了两个呼吸,
“啪”
男人颓然的坐在椅子上,道:“要我说可以,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兆泰峰摇头:“你没资格问这个。”
男人喘息了两下后,道:“我们一开始接到了析津府的密令,要我们赶快移桩后来又接到让我们在齐州引混乱,焚屋杀人的密令。”
“完成差事后,我们本要撤回北辽,但临行前又要我们我们去伏杀从贝州归京的一行人。”
“密令上说,贝州事败,坏事之人归京时必然心情高兴轻松,麻痹大意,便命我们寻机伏杀。”
兆泰峰语气依然平静:“你们怎么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离开贝州?”
“我等不知道,我们只是要在沿途等待而已。”男人说着,又吐了口血。
“如何伏杀?”
男人不解的看着兆泰峰,道:“自然是能下毒便下毒,没机会下毒,便寻机用强弩伏杀。”
“归京途中,给大周立下大功的那帮人,总不会一路穿着甲胄吧?是吧?”说着,男人嘴角露出了笑容,似乎看到了自己这方阴谋得逞。
“怎么找到他们?”兆泰峰继续问道。
男人摇了摇头:“我没出齐州城,他们便是默认我已奔赴极乐,我又怎知如何找他们?”
兆泰峰转身离开了刑房。
看着兆泰峰的背影,男人眼睛转动后,猛地一瞪,喊道:“我知道了,是。”
话没说完,刑房的皇城司吏卒便走了上来。
出了刑房的兆泰峰,步伐猛然加快。
一番吩咐后,有数名皇城司吏卒,骑着快马朝不同方向奔去。
站在院子里,兆泰峰看着天空,自言自语道:“齐州能派人去,大名府、澶州八成也派人去了!”
夕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