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很是温暖的卧房中,
徐载靖坐在床边,接过了花想手中的热毛巾。
擦了擦脸后,看着有些莹白的窗户,徐载靖道:
“什么时辰了?”
“夏妈妈说,听着已是寅时末(早五点)了。”
“嗯!”
今日学堂休沐晚起半个时辰。
穿戴整齐,带着女使走出屋门。
“公子,昨日下午那么大的雪,早晨居然出月亮了。”
花想指着清晨的天空喊道。
清晨的夜空中很是明净,
椭圆的月亮挂在空中,
白色的雪地反射着月亮和星星的亮光,这才有了窗户上的莹白。
徐载靖嗯了一声后,
朝着已经有了铲雪声音的院外走去。
巳时正刻(上午十点)
太阳当空,阳光耀眼。
积英巷盛家,
前院中间地上堆着扫在一起的积雪。
在阳光的照射下,
被雪花覆盖的白色屋檐、走廊顶上的雪正在融化,
有的地方结着短短的冰凌,
雪水顺着流下来,砸落地面的声音,就如同是在下雨一般。
下朝归来,一身官袍的盛纮披着斗篷,戴着绣有月季花的护耳,带着冬荣在廊下走着。
下雪不冷化雪冷,
鼻头被冻得通红的盛纮,呼了一口白气后,揉一揉脸颊。
他的脸颊也被冻得有些难受。
走到前院书房门口,
盛纮看着门口正准备端茶进去的女使羊毫道:“长柏在书房里?”
羊毫躬身应是。
盛纮点头后进了书房。
因为长柏在,书房烧着地龙很是暖和。
又有雪折射阳光,
让这前院的书房中非常的明亮。
“父亲。”
手里拿着一本书的长柏,朝进来的已经脱了披风护耳的盛纮躬身一礼。
“柏儿,在看什么书呢?”
“儿子在看前朝柳诚悬大师的《用笔论》。”
“哦?柏儿是在书法一道上有所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