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稍稍冷静下来的何灌拉住徐载靖的胳膊,道:“五郎,此事极为重大!只凭一人之言,咱们。是不是应该辨别一下真伪,再做决定?”
“谎报这般军情,这可是杀头重罪!”
徐载靖稍稍沉吟后,伸手拍了拍何灌的胳膊,摇头道:“何大哥,我知道!但,昨日我和兆大哥有过约定!此时他的印章在这里,情况肯定极为恶劣危急!”
何灌点头:“好吧!”
随后,
徐载靖、顾廷烨一起两人飞的写着奏报,
写完一封,徐载靖先用兆眉峰的印章,沾了沾印泥盖在奏报上,又是徐载靖自己的。
顾廷烨也将自己的印章盖了上去。
拿着盖印的奏报,徐载靖看着一旁的皇城司吏卒道:“潘尘,你持此封奏报,和阿兰一起不惜马力去澶州!先放信鸽,再请澶州文武官员派人朝北探看。”
潘尘拱手应是,翻身上马朝着驿站外奔去。
侧头朝走到身旁的南乐驿长,徐载靖道:“现在,马上去城中通知南乐令,也派人朝北边探看!城中筹备马匹,驿站中的马匹也上辔头鞍鞯,喂草喝水!后面的日子有的忙了。”
说着,徐载靖同顾廷烨一起朝外走去。
从柴家管事抵达驿站附近喊话呼救,
到放哨的徐载靖从屋顶上下到顾廷烨二楼的房间,
再到这一番对话忙碌,用了不到两刻钟。
天色依旧黑暗。
又一番粗略的准备后,徐载靖等人舍弃了马车,一人双马或三马,驮着甲胄、军械和人马粮食,呼啦啦出了驿站。
在官道上调整了下队形后,便在认路的高璞玉的带领下,缓缓加着朝北方奔去。
卯时三刻(早六点前)
澶州城门依旧关着,
北门城门下,有士卒在给两匹大汗淋漓的马儿喂着草料。
有数只信鸽扑腾着翅膀,飞到了空中,滞空了一会儿,辨明方向后,便展翅朝南飞去。
州城中,有打着火把、灯笼的人在街道上走着,不时有车夫、骑士的鞭马声传来。
目的地都是澶州府衙。
同时,
澶州南门被缓缓打开,
两名骑士一人双马的朝南奔去。
辰时末(早九点后)
汴京城,
天气晴朗,
天空湛蓝的没有一丝云彩。
上值的荣显披着厚实的斗篷,站在高高的宫墙朝外看去,
他能看到附近的街巷人家的屋顶上,有灰白的烟气从烟囱里冒出来,荣显甚至能看到自家小妹屋子的房顶。
不用仔细去听,
虽是冬日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