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泰峰眼中满是讥讽的说道:“你就不怕你堂侄女儿得宠,反手找你们的麻烦?”
高家主君眼神躲闪,却没说话。
“哦!”兆泰峰点头:“想必金矿到手,你们有的是法子把人送到下面去。”
“大人心思敏捷,智慧高深,我小人十分佩服。”
“财的路子呢?你家的金矿出事也是给朝廷的,我怎么财?”兆泰峰问道。
“嘿嘿,大人,我说的路子,比金矿还要有钱,兖王他掳我侄女儿的时候,居然居然也把柴家的嫡女给掳去了。”
兆泰峰眼睛微眯:“胡说,柴家嫡女一直在沧州,前两年才入京,何来你说的被掳?”
“大人,千真万确啊!”
“我透露了那侄儿侄女的行踪后,母亲心急便催促我去探问,结果,我到兖王藩地的时候,只得到了兖王进京的消息。”
“后来兖王就薨了,也因为此事,母亲她被吓得不行,佛堂都不敢出,我们便也收了手。但二房只回来了我那侄儿侄女,随行的仆从却是一个都不认识。”
“见此,小人心中有数,用计把堂兄弟和侄儿侄女一诈,我就知道了。”
“怎么诈的?”
高家主君一时哑然。
“说!”
“呃,小人。谎称认识皇城司的人。”
兆泰峰点头:“那在兖王的密室里怎么没找到和你家相关的东西?”
“回大人,这些事我们从没插手,都是经过北辽比丘尼传递的。”
“大人,您有柴家的这般把柄,只要稍稍透露一丝,就凭柴家的富贵,露出点来都比我家的金矿强上许多!”
“大人,小人只求用此事换小人一命,任是流放、刺配小人都愿意,只要不死。”
兆泰峰轻声道:“那你怎么不去找柴家勒索?”
高家主君流血肿胀的脸上神色一滞。
“此事,你可告诉了北辽?”
“小人。北辽皇帝亲自问过,小人自是告知了的。”
兆泰峰嘴角露出了微笑,点头道:“好,多谢高大人讲明!你的命通过此事,自是能保住。”
“谢大人!谢大人!”高家主君在地上蛄蛹着。
兆泰峰:“嗯!但你让北辽人利用被做了记号的金块追查我,给我设伏的事情,咱们还没算过呢。”
高家主君眼中满是惊恐,只觉得胯间一热,魂儿都出了窍:“大大人不是我,是。”
辰时初刻早七点
天色大亮,
站在高家周围房顶上的精锐弓手,此时正缓缓从屋顶上下来换班。
周围的街坊路人,看到被悍卒守住的街口,有人探着头出声道:“军爷,这是怎么了?”
“有北辽溃军海匪入城,昨夜劫掠了高家!”
听到此话,众人纷纷面露惊讶、害怕的神色。
“哎哟~那高家人没事吧?”有人问道。
悍卒摇了摇头:“他们家大房全没了。”
围观的人一阵惊呼。
这时,有两匹呼着白气的马儿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骑士身上满是晨霜的,指着高家大门口,道:“主事在不在此,你看一眼便知道。”
另一个同样风尘仆仆的骑士点了点头。
很快,两人经过通传进到了守卫森严的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