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应是?
「救你?你好好呆在这球里,谈何需要我救?再说……」季子琛将球举得高些,好让吴恒听清楚,这小狗尾巴都夹紧了,呜咽道:「我!我怕他!」
季子琛顺着手指看去,正是站在他身后的萧明渝,不懂道:「你怕他?他有什么好怕的?」
不知刚才是谁被抓包,一副心惊胆战,转头又大言不惭,季某翻脸同翻书,太快了,太快了。
季子琛:「萧兄,我看你今日还没开始练呢,要不你先?」他手指着往常萧明渝联建的位置,想着先把人支开。
萧明渝平常不爱说话,心有愠意,这点更是火上浇油。轻抚剑柄,琢光出鞘,气势如虹,不过不是斩妖魔,远处一颗中空石被削去一个顶,几瓶青梅酒被剑气震得齐齐晃动,叮当之声仿佛在向季子琛求救。
琢光转头,利落回鞘,萧明渝道:「一刻钟。」
季子琛:「……」
行,拿人七寸,有种。一刻钟就一刻钟。
见人离开,剑光凛凛,季子琛才收回视线,故作凄苦道:「行了,他走了,小爷为了你,现在也算是小命被人拿捏了。如今我问你什么,你都得给我如实招来,听到没?」
吴恒人,啊不,狗是不哭了,汪汪泪眼对着他一眨一眨,他真是招架不住:「你……要问什么?」
仿佛有一缕圣光照耀季子琛的脸庞,耐不住道:「我记得你不是只快乐小……犬?在我这干嘛一直哭?」
半晌,等吴恒呜咽完,才道:「我……我被你师叔打中泪穴了。」
季子琛:「……」
武侠修真小说,点穴之法层出不穷,这泪穴还是头一遭听到。不过跟这么个可爱的小泪狗说话,他还真问不下去什么。遂按照吴恒的指示将穴解了,挺好,又学了新东西。
季子琛:「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湿乎乎的卡姿兰大眼睛看着他,道:「你想问什么?」
「你家……」靠,张启旬到底算他什么呢?这奇葩的辈分!「咳,张启旬他从墓里出来之后,怎么又去赵师叔面前招摇?他要那天心诀干什么?还有他败退遁走,你怎么不走?你家伏冥罗呢,怎么不管你们这一大一小?你们后面见到温家兄弟没?」
吴恒仍是哽咽:「你……你要我先回答哪个?」
忘了,这狗不是萧某,没有那上天入地的记性,也没有那牛逼哄哄的对话逻辑。扶额道:「一个一个回答。不准漏。」
吴恒思索片刻,道:「庄君他没想干什么,他只是不喜欢赵仙师去那山上,本意是想早点打发他走的。」
季子琛:「为何?你庄君与我家师叔可有什么过节?」说不通啊,褚明锦跟张启旬有过节是板上钉钉,赵明松这边他有错过了什么?
吴恒:「这我不知道,反正庄君不喜欢他,我也不喜欢他,你难道没发现那城主府的布置都是依着原来的张家府建的吗,这是庄君的家,自己家为什么要让自己不喜欢的人去呢?」
很有道理,无法反驳,又问:「天心诀?」
吴恒:「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这天心诀如此厉害,又是庄君家亲传,他拿自己家的东西总不能算错吧。」
又有道理,无法反驳,问:「那他拿着这东西到处害人,这不就又错了?况且……」
吴恒看着对张启旬发憷,关键时刻却处处维护人家,气急打断他道:「你说错了,不是庄君要害人,庄君那是什么,你们人族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以德报德,以怨报怨。」
「对,就是这句。」引经据典,小东西还挺有文化?看来他猜得没错,以张启旬以牙还牙,睚眦必报的德行,百年前的恩怨也要一朝得势咬回来。
只是这「势」难道不是咱们黑化之后的男主?怎么提前得势?他要用什么抱负如今修为地位不可一世的褚明锦?
完蛋,怎么全是问题和坑,这密集程度真要追上月球表面了。
季子琛继续问:「继续说他走了,你为什么不走,还有你家伏冥罗呢?」
吴恒说起这人,脸上都泛着崇敬之光:「伏冥罗当然是追赶温珏双狗去啦。我想以双狗的修为定是抵不过伏冥罗的,估摸已是苟延残喘之势,又或是之去西天了?」
季子琛无语至极,心道:这本书到底是为什么,哪里都能看到毒唯?系统我需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