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参加过乡绅富商权贵们举办的文会,没拿过他们的礼?”
“谁没有过?”
“站出来让我等瞧瞧!”
“来京城之后,我们也参加过一些文会,我们的记性也很好,在座的诸位,我可是都有印象!”
“你们对国公爷,对我们口诛笔伐,却对自己做过的事只字不提,可真真儿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不知,对你们就不是收买人心,我们得了安乐公便是收买人心,可见是红眼病犯了,起了嫉妒之心!”
“真不知道诸位的举人是怎么考上的,子曰:“衣敝缊袍,与衣狐貉者立而不耻者,其由也与?‘不忮不求,何用不臧?’你们没学过?
瞧瞧诸位的嘴脸,真是让人恶心透顶!”
众人脸色顿时大变,他们中还真没有没收过任何人投献附庸,拿过任何好处的人。
哪怕是勋贵人家出身的举子,那也不是清风朗月,世俗不沾的。
大家族子嗣繁多,看着家大业大,实际每月他们能领的钱都是有定数的。
真没啥人能跟安乐公比,可以跟安乐公比。
独生子。
娘有钱。
媳妇有钱。
他自己也有钱。
于澜舟冷笑一声,他的目光环视众人,开口道:“难道是因为公爷给得多,故而你们才骂他沽名钓誉?别人给得少,便不是沽名钓誉……
但若真算起来,挂在你们名下的土地……不算沽名钓誉那又算什么呢?
算蒙蔽陛下,挖朝廷的墙角?
本该给朝廷的税最终落到了你们的口袋里……你们这都不算是小偷,算是大偷窃国了!”
他这么说,便是一杆子打翻全船的人!
连站在他这边儿的人都纷纷变了脸色。
柳春晖站出来道:“于兄,你这可是把天下读书人都骂了进去,难道于兄手中没有投献而来的土地?”
于澜舟道:“有啊,所以我不敢忘记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故而从不敢指责那些愿意帮助读书人的人‘沽名钓誉’!”
嘎。
柳春晖这边儿的人全被噎住了。
于澜舟朝着皇宫方向拱手:“这些事儿,难道陛下就不知道吗?陛下知道,但陛下为何不管?因为陛下怜悯我们读书不易!故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追究。
故而,哪怕我拿的是安乐公给的一年两银子,心中感念的也是陛下的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