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难得露出如此脆弱迷茫的一面,程启山父爱瞬间爆棚:「那孩子有大用,所以你不用担心他的生死,不过肯定会吃点苦头。」
他刚说完,程煜琛的手机就响了一声,对方发来的是一张谢钱钱的照片,以及一个地址,并且专门嘱咐让他一个人来,程煜琛目眦欲裂,指骨用力地仿佛要将手机徒手捏碎。
「冷静点,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乱了方寸!」
程启山说道:「娄建宁身上的追踪器怎么样了?」
程煜琛诧异:「你怎么?」
「我怎么?」程启山斜眼:「你真以为你们那些小伎俩能瞒得过我?」
他冷哼一声:「手段那么幼稚,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程煜琛憋了口气,但他现在有求于人,于是乖乖回答:「他最近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他很谨慎,没有直接跟张凯接触过。」
「怕什么?只要他做了,就总有会被抓到的机会。」
程启山说:「那你要赴约吗?」
说完他感觉自己好像问了句废话:「算了,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不过重情重义这一点倒是有我一半的风范。」
男子汉就要有为了自己爱人抛头颅洒热血的觉悟!
程启山递给他一个小药丸:「这个你带着,关键时刻吞下去。」
「这是什么?追踪器吗?」
「不是,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当晚,程煜琛只身来到对方发的地址,并且很配合地被蒙着眼睛带了回去。
眼前的黑布被解开,他看到了张凯。
「好久不见啊。」对方脸上是程煜琛最厌恶的虚假的笑意,他也没耐心跟张凯聊天:「我来了,把他放了。」
「别急嘛。」
张凯说:「不如我们来看场好戏?」
随着「滴」的一声,眼前白色的墙面变成了透明的落地窗,将另一个房间里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展示在程煜琛面前。
谢钱钱穿着白色的实验服,被绑在一张不大的手术床上,身边各种仪器显示着他各项身体数值,手臂上插着一根很粗的针头,淡蓝色的药剂被源源不断地输送到他身体里,很快,那些仪器上的数值面板开始变化,有好几项数值直接突破了原来的界限,与此同时谢钱钱也像是承受了极大的痛苦开始奋力挣扎起来,嘴里不断发嘶吼。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程煜琛红着眼睛扑到玻璃前,用尽全身力气捶打着那面玻璃。
「想救他吗?」
张凯用诱哄的语气说道:「只要你能把这面玻璃打碎,我就放了他。」
不过是一块平平无奇的玻璃,但不管程煜琛怎么努力都无法伤它分毫。
「张凯!」
他恨恨看着男人,两人都不再伪装,程煜琛看着他的眼神,恨不得咬下一块肉来。
「你不是想救他吗?」
张凯笑得残忍:「你可要快一点,又或者说,你想再体验一边看着自己所爱的人死在你面前的无能为力?」
「果然是你!」
「你果然猜到了。」张凯脸上笑意消失,冷冷地注视着程煜琛:「不过也是,毕竟你给我找了那么多麻烦,真不愧是程启山的儿子,都是一样的讨厌!」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眶竟然有些泛红:「你们不是很能耐吗?怎么连自己的爱人都保护不了?」
趁他没有防备,程煜琛一个闪身,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他,冰冷的鳞片抵住张凯脖子:「相比于解决那块玻璃,我觉得解决你好像更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