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戚稍理想发飙,想破罐子破摔,想毁掉这个操蛋的世界,他对身后的保镖命令道:“带他走!”
可他面前的人却平静对他说:“你带我走,我会自杀。”不自杀,他也过得寡寡欲欢。
“为了一个外人?”戚稍理眼流空泪,瞪着他面前的人。
“为了我自己。”
“为什么?”戚稍理痛苦百分,他心如凌迟。
“不要再插手我的人生,这不该是你管的事情。”戚衍榆神情也出现了一点痛苦。
小时候他没得选,从来都是顺受逆来,长大了他可以选择了,就让他过他选择的人生吧。
“戚牧遥呢,有一天你们被他发现呢?”戚稍理不知道,他自己下巴已经挂满了晶莹的泪珠。
“那再说吧。”
“他早晚会找女人结婚的,”戚稍理甚至诅咒道,“他也早晚会回去继承医院的。到时候你会更伤心失望,”
“那让我享受当下。”
终于,泪流满面的戚稍理再也说不出来什么,他提了最后一次曾在戚衍榆生命占据很长时间和比重的人:“大哥以为你死了,他很伤心很伤心。”
戚衍榆垂眼,他也挣掉了眼中掉落的什么东西。
那个人长久沉默,戚稍理深深的,牢牢的目光映着眼前的人,戚稍理最后能为那个人做的,也就是劝慰他此时的心:
“我会找机会开导他的。但是你最好,考虑一下我今天跟你说的。你想通了可以随时联系我。”
戚稍理离开了,他托他的手下保镖去镇上给戚衍榆买了好几件家私电器。
当戚稍理离开没多久,诊所里的戚衍榆开始头昏目眩,头痛欲裂,胸口呼吸紧,慢慢他坐在了诊室。
他的头支在了墙。
只是减缓着呼吸,找手边白大褂上的药。
摸索了很久,找出来颤抖打开药盒,把药丸扔进嘴里。
他闭上眼睛。
想减缓喘1息。
可呼吸依旧急促,他脸色苍白,胸前背后衣服被汗打湿。
后来,他从椅子滑落跌倒在地上。
过了不知道多久,有人来扶起他。把诊所卷帘门关上,抱着他往家里赶。
顾惊澜非常娴熟的将他抱回去,他在家里多出的两个房间里打造了无菌药品实验室和手术室。
把戚衍榆抱进ICU似仪器齐全的“手术室”,把插管子娴熟插9入他身体,再把药剂打进他静脉中。
在戚衍榆输液插管时,顾惊澜守他看到仪器上数值维持正常时,他出去把饭做了,顺便将衣服洗了,顾惊澜却发现家里新搬来的洗衣机。
他依旧手洗。
每天洗衣服做饭,都是他操办。他洗完衣服回来,他将戚衍榆从房间抱出来,抱在饭厅桌边。
餐桌上摆放了热喷喷的饭菜。
软耙牛肉,清炒茄丝,番茄炒蛋。
显然,戚衍榆今天这种情况是他们平日里最习以为常的。
只要他给顾惊澜发消息,顾惊澜就会在短时间内飞快赶回来,把戚衍榆带回家去插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