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de亲爱的,你终于肯来找我了,我一直等着你。”卢谦良双臂大张,敞开怀抱朝Jade走过去。
Jade没有躲开他,被卢谦良紧紧抱了个结实。
卢谦良搂住Jade就伸长舌头往他脸上舔,但还没碰到,他就大叫一声,箍紧的手臂顿时没了力气,人也倒在地上不断抽搐着翻白眼。
Jade好整以暇收起手里的电击枪,将卢谦良浑身上下摸了个遍,从他腰上搜出两把精致的小手枪,还有皮带里的软刃和靴子里的匕首。等把他身上这些凶器都卸了个干净,Jade从里锁上办公室的门。
他干完这些,卢谦良已经从短暂的失能中恢复,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
Jade拿出刚搜到的手枪指着卢谦良:“呆着别动。”
他不顾Jade的威吓站起来,反而提起嘴角笑了笑:“Jade亲爱的你要杀了我?不会的,你才不会那么做。”他拖着还在余痛中有些颤抖的身体往桌子那边移动。
Jade知道这房间任何一件家具摆件下面都可能藏着武器,他决不能对这种混蛋手软,因为一旦心软就会被他拿枪指着第二次。
他干脆地开了枪,打在卢谦良脚边,木屑溅起,地板被崩了一个大洞。
这枪响的动静引来卢谦良门外的手下,他们发现无法打开门,便一边砸门,一边询问里面发生了什么。
卢谦良停下动作,转回头,烟灰蓝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Jade你认真的?”
Jade枪口对他点了点:“你过来。”
“我不过去你就要杀死我?”
“我不会杀死你,我从不杀人,但我不介意在你胳膊和腿上开几个窟窿。”
听到这般无情的话,卢谦良满脸扭曲、立马暴起,举起手边的椅子用力砸向一旁的玻璃柜,散开的木条和碎掉的玻璃稀里哗啦摔了一地,又举起茶几对着Jade,对他怒嚎:“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知不知道被电击多痛,你还要对我开枪,别以为我真的不会弄死你!”
“少说屁话,我叫你过来。”
“我会弄死你泡进福尔马林用大玻璃罐装起来做成标本,就放在这个房间……”
“砰”地一声,Jade又一枪射在卢谦良举起的茶几上。木茶几破成两半,弹片划过卢谦良的手臂,擦下来一块皮肉。
他不可思议看了一眼手臂上滋滋冒血的伤口,再看Jade愤恨的眼神像一头抢夺猎物失败的鬣狗。
Jade不为所动:“我的枪法比不上你,下一枪会打在哪里我说不好。”
卢谦良按着流血的手臂挪过去,在Jade面前站定,挺起胸膛顶住他的枪口,咬牙切齿地:“你现在就开枪。不管你开不开枪,你都再也走不出这扇门……”
卢谦良话没说完,“啪”一声脆响,Jade一耳光打在他脸上。
卢谦良震惊错愕,好一阵才回过神来拿舌头顶了顶火辣辣的脸颊,口腔里尝到一丝铁锈味。他忍不住笑:“Jade你很有种,上一个打我耳光的人最后被狗啃……”
Jade又是狠狠一耳光,再次打断他的话。
这两耳光让卢谦良彻底失去理智,他抱住Jade顶在他胸膛的枪:“你开枪,你他妈开枪打死我,马上我的手下就会让你跟我一块儿死。你想这样是不是,你想跟我一起去死是不是,我成全你……”他发疯似的去抠Jade的手指,想让他按下扳机。
Jade并不打算让这疯子如愿,掰着他的手,拼命抢夺。争抢过程中,手枪被甩出去,两人也扭倒在地。
刚刚那下电击的余威还在,赤手肉搏Jade占了上风,他骑在卢谦良身上,揪住他的衣领,哐哐又是几个耳光。
边扇边骂:“他妈的王八蛋,我他妈的叫你对我开枪!叫你吓唬我!”从上回离开拳击场,那口恶气就一直憋在Jade心头。明知卢谦良是个危险的疯子,但那又怎样?不狠狠揍他一顿,Jade始终无法解气。
耳光还在继续,谩骂也在继续:“我花那么多钱把你的狗命捡回来,一个房间分一半给你睡,一份快餐分一半给你吃。王八蛋对我开枪,还要把我做成标本,还要让我给狗啃,你妈就这么教你报恩的?你把我救你的命还给我,我不想救你这种狗东西!”
卢谦良抬着手臂左右横档,仍是招架不住Jade气急败坏不顾后果的耳光,终于忍不住开始求饶:“别打了,别打了……Jade,我叫你住手!”
“那天我叫你住手,你怎么做的?”Jade咬牙切齿,“道歉,你给我发自肺腑地道歉!”
“对不起。朝你开枪和吓唬你都是我错了,对不起,我说对不起还不行嘛……”说着卢谦良竟呜呜呜地哭起来。
Jade终于停了手,活动了一下自己扇得麻木的手掌,再看卢谦良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问:“我今天会不会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