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你,你是说……”
“瞧你吓得都结巴了,快拿些银子压压惊!”
宋昔年顺手从新得的钱袋里拿银子给阿昙。
阿昙摆手拒绝,还退后了几步。
“长寿小哥让我带信时,已经给了我银子了!沾了姐姐的光,让我白得了二十两,已经够了!”
“不愧是侯府,出手就是大方!”
贺怜怜从宋昔年手上拿过那个显眼的钱袋子,打开瞧了瞧。
“哎,这钱袋用料做工都不一般,你那情郎却只给了你一封信啊,我看还是小侯爷对你更实在些!”
贺怜怜无情吐槽着霍慎。
说起信,宋昔年迫不及待地拆开,上面只有两个字“等我”信的落款处一个‘慎’字,虽然只有三个字,但是宋昔年已经知足了。
贺怜怜实在受不了宋昔年沉浸在情爱里的样子,准备转身回屋,却被宋昔年一把拉住。
“后天就是除夕,我娘这会子一定在提前准备过年的吃食,我们一同回去看看吧!”
说完就拉着贺怜怜下楼,两人一同回下院。
因为年关将近,所以乐章台的客人今晚都不会选择留宿,亲自送走客人的秦珍珍看见宋昔年和贺怜怜姐妹二人并排从三楼下来,她们脸上的笑让秦珍珍觉得扎眼得很。
秦珍珍始终搞不明白,自己比贺怜怜差在哪,为什么贺怜怜总是能轻易得到自己得不到的东西?金钱、名望、花魁之位,甚至在乐章台人人都觉得是奢侈的友情,贺怜怜也能得到。
而自己却样样在贺怜怜之后,就连花魁的位子也是贺怜怜不要了,她才有机会。秦珍珍看着贺怜怜从自己身边经过,她看着贺怜怜的眼神里有不甘、嫉妒,还带了一点点的恨意,但更多的还是对贺怜怜的羡慕。
贺怜怜感觉到了秦珍珍向自己投来的目光,她也回看秦珍珍。
“你穿这么少,小心着凉,快回去吧!”
贺怜怜好心提醒秦珍珍。
“秦姑娘,我娘在准备过年吃食,若是有多的,我等会儿也拿点上来给大家都尝尝!”
宋昔年心情很好,看着平时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的秦珍珍,她也觉得有几分和善了。
“你知道楼里有多少姑娘吗?张口就敢承诺,你想累死宋婶吗?”
贺怜怜不留情面地训斥宋昔年。
宋昔年也不恼,只是往框着贺怜怜的胳膊紧了紧,人往贺怜怜身边贴近,向她调皮地吐着舌头。
“这不是要过年了。想着人多热闹一点嘛!我们也可以帮忙一起准备啊,没关系的!”
“你要帮忙,你帮忙就是,反正我只是去吃的,我可不会伸手!”
贺怜怜傲娇地说着,把宋昔年往旁边推了推,自己先跑回下院了。
看着二人追逐着走运,秦珍珍不知不觉也扬起了嘴角,先前心中的所有情绪也全部消失了。
“我果然不如她吗?”
秦珍珍抬头环视,此时依然亮如白昼的乐章台,深呼吸,回到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