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沈书渠盛了一碗粥,递过来时又补了一句:“随便买的。”
其实不是,海鲜粥和糯米蒸排骨是陆闻轻爱吃的,西洋菜猪骨汤解酒养肝,至于虾饺是拿来充数,不至于显得他太刻意的。
陆闻轻搅了搅粥发现竟没有姜丝,因此吃得意外舒坦。
六点四十,沈书渠坐在人来人往的店里一点点挑干净姜丝,交给店家打包封装。
店家一边打包一边乐呵呵笑他:“费这么大功夫啊。”
陆闻轻吃了两碗,是值得的。
沈书渠看着他面前的空碗,思忖片刻:“还要吗?”
“不吃了。”陆闻轻拒绝,他也没再问。
陆闻轻饶有兴味地看沈书渠对着那碟排骨往外挑葱花,一下笑了:“沈总,几岁了还挑嘴。”
沈书渠停下筷子。
“葱花不吃,海鲜粥也不吃。”陆闻轻向后一靠,像是真的好奇:“你喜欢吃什么?”
沈书渠本来不想回答但感觉他在等,沉默半晌,还是说:“……荔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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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陆闻轻到达杂志拍摄点。
景是一周前就已经搭建好的,服装从设计师工作室乘坐专机漂洋过海,连箱上封条都没拆,只等他档期空暇。
咖位到他这样,圈子里的资源就不是倾斜而是向他攀缘。
全球十刊限量秒空,所谓顶奢,摆在他跟前也不过是一套衣服一件首饰。
“陆老师。”
“陆老师好。”
一路走去此起彼伏的问好,陆闻轻微微颔首算作回应。
摄影助理正在调灯光,回头看到他立马站直身子,小心翼翼地开口:“陆老师。”
陆闻轻瞥她一眼,莫名其妙:“你这么怕我做什么?”
她嗫嚅了下,等想好措辞再抬头,陆闻轻已经进化妆间了,不由得又松口气。
湉湉乐颠颠跟摄影助理摆摆手,跟在陆闻轻后面小声说:“您不知道自己冷冰冰看人的时候跟看狗一样吗?粉丝那句daddy您以为空穴来风白叫的呀。”
陆闻轻侧过头,面无表情看她一眼。
湉湉立即后退一步,抬手向天:“sorry,粉丝说的,我去取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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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锦盛在做原创剧,每次剧本会都吵得不可开交。
沈书渠单手撑着头,有一下没一下按着太阳穴听一会议室的编剧针锋相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昨晚冷水澡洗得时间长,后半夜就发了烧。
助理叶缘发现他嘴唇发白,低声问他:“沈总,你身体不舒服?”
话音一落,会议室里静了一秒。
宋屏见缝插针,立即往对面甩了一飞刀:“你看看,都是你们把沈总气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