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敬心说别装傻:“我这儿有房子你不来住,在人家里住了好几天了,还一块儿去晚宴,打算发展一下?”
陆闻轻把毛巾丢在椅子上,淡淡道:“去晚宴是工作。”
齐敬在那头笑:“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你们俩根本不认识呢,我看他连看都不看你一眼,跟邢彻聊天倒是笑得挺开心。”
话不投机,陆闻轻直接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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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一早,沈书渠被一通电话吵醒。
“沈先生,今天要来一趟吗?”
他坐起身,拿过眼镜戴上:“好,您几点钟方便?”
“您随时过来都可以,我今天一直在。”
沈书渠换衣服出来时陆闻轻已经不在家里,他也没多待,直接开车去了心理诊所。
医生是个很年轻的女人,穿着很柔和的高领毛衣,戴一对简单的珍珠耳环,看起来很温柔很容易让人卸下心防。
诊室里温暖明亮,有很淡的百合香味,沈书渠坐下来,“袁小姐,打扰了。”
“您太客气了沈先生。”
袁舒薇每次见到他都有一种倒错感,因为从外表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进退有度,得体矜持,怎么看都很完美。
皮下却截然相反。
“沈先生,最近睡得好吗?”
“还可以。”
袁舒薇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看到他手腕上那只佛珠下压住的绑缚红痕,微微停顿了几秒钟,“您有时间听我讲个故事吗?”
沈书渠颔首:“您请。”
一个小时的诊疗结束。
沈书渠起身礼貌告辞,袁舒薇疲惫地叹了口气,他就像一汪水,看似平和实则密不透风。
她有一种感觉,沈书渠在清醒的迈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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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底,活动逐渐多起来。
沈书渠一个多星期没回家,在附近酒店订了半个月的房间。
周一早上,他开车到看守所门口。
两个穿着破旧的中年人往高楼里张望,像两只没被关押的困兽。
沈书渠单手撑着车窗,脸上没什么表情。
男人蹲在地上不断抽烟,眉峰拧紧一言不发,面容憔悴的妻子一边哭一边捶胸。
不多时,侧门打开,一个年轻男孩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男人站起身,却没有动。
女人快步跑过去冲着男孩的脸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耳光,接着趴在他的肩膀上痛哭。
陈昱推门下车,小跑过去说:“我们先生在那边等您。”
附近有一个很小的餐馆,红色的塑料凳上全是陈年旧垢,三人进来看见西装革履的沈书渠立即紧张地互望一眼。
“请坐。”沈书渠伸手。
男人局促地坐下来,咬合的肌肉不断抽动颤抖,“你、您有话直说吧。”
女人捂着脸,抽噎着向他求情:“老板,孩子做错了事我们认,求你给、给孩子一条活路,他还小。”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