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息之后,听见柳尚两声咳痰声,众人这才又恢复常态。
坐在首席的男人眼瞧着她娉婷身影消失在门口,放在膝盖上的手禁不住蜷握成拳。
更衣还要拉上个伴儿,她还当真不给他一丝一毫的空隙机会!
再看向刚才将目光粘在她身上的那些个年轻公子,男人觉得心气很是不顺。
徐夫人专门设有厢房给女宾更衣,徐蕊儿带着微婳去更衣休息,砚儿从马车上抱来新的衣裳,是一套藕粉色连珠纹绣衣裙。
更了衣,微婳跟徐蕊儿闲聊一会儿,待酒气散去些了才重新回到宴席。
谁知坐下来才发现,她的绢扇落在刚才更衣的厢房里了,她转头对砚儿道:“我绢扇落在刚才的房间了,你去拿一下。”
砚儿点头应是。
砚儿回到刚才微婳更衣的厢房,一眼看见姑娘的绢扇放在案桌上。砚儿取了绢扇回去复命,谁知出了房间刚走得几步,忽然从廊角冒出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
砚儿被唬了一大跳,看着眼前高大如山的男人,禁不住舌头打结:“李,李大人,有事?”
李简嗯了一声,拿出一封信,“我们家王爷给你们姑娘的。”
砚儿接过去,厚厚的一个信封,再抬眼,李简已经不见人影了。
砚儿不敢明晃晃当着一群夫人和姑娘的面把信交给微婳,只好先贴身收着。
回到席上,把绢扇递给微婳。
宴席结束后,徐大人和徐夫人站在门外送客,原本第一个要送的是肃王,谁知肃王道:“本王只是借用徐大人之名设宴,理应由本王来送。”于是便自顾自地站在大门正中央看着宾客登上马车。
沈思喝得微醺,柳氏搀扶着他从里面出来,微婳跟在母亲身后。
肃王将目光轻轻从微婳脸上扫过,只见她粉腮微微酡红,一双眼眸娇媚无比,手里举着一柄绣有木兰花枝的绢扇,半遮半掩地挡在绝美无暇脸庞前,让眼前美人越发勾人。
或是酒气作祟,沈思有些上头了,瞧见又是肃王送他,不由连连摆手,“王爷,怎好又劳烦您送臣,臣实在愧不敢当。”
“侯爷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下次由你送送本王?”
由沈思来送,便应由沈思做东。
沈思点头道:“就该如此,臣如今借住在老丈人家里,过几日请您光临寒舍,臣一定亲自迎送您。”
肃王笑得很开心:“一言为定?”
沈思:“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