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想和同伴继续讨论,谁知一转头,就看到少年手执紫竹羊毫,眸光定在某一处。
羊毫上的墨汁缓缓滴落,少年垂首,发现那写了一半的宣纸已经花了大片。
「松嘉致,你眼睛黏人家身上了啊!」
少年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下他的脑袋:「你个草痴!」
松嘉致任由他吐槽,等少年忿忿不平地发泄一通,他倏然勾起唇,回过神来。
「她没出局。」
少年一怔,有种错过了精彩的错觉。
回头一看,发现那台上的形势,已彻底扭转。
。。。。。。
如萧怀迹所言,邬映月的剑招,确实有几分他的影子。
可让他难受的是,邬映月并不会主动出击。
她都是等。
等他出手,她再用他教过的方法一一拆解。
「映月,剑不是这么用的。」
剑招被拆了三十馀次后,萧怀迹终于忍耐不下。
他握剑飞退两丈,看向邬映月的眸中生出几分不悦:「你太因循守旧。」
「这不行。」
「不行吗?」邬映月倒是玩的很起劲。
萧怀迹第一剑时,她躲闪不及,运力流转十个小周天,才勉强站稳脚步。
可来来回回打下这么多场,邬映月已经从举步维艰,变成了游刃有馀。
「实战中,没有人会像你这么打。」
萧怀迹忍不住劝她。
「一味地退让,只会让进攻者不断压制你。」
「一旦压制到极点,你就再无翻身的可能。」
萧怀迹语重心长地教导她。
本以为能换来少女感激的笑容,却没想到她挑了下眉,无所谓道:「是吗?」
「不好意思啊,以前没人教我。」
没人教。
萧怀迹的心像是被细密的长针扎了一下。
他呼吸一窒,声音滞涩许多:「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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