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忘了。」
早就忘了。
这轻飘飘的四个字,似乎比恨还要让人窒息。
江逾白的眼眸彻底黯淡下来。
他苦涩一笑:「那,对其他人呢?」
「你说谁?」
「寻舟,小修,还有。。。。。。怀迹。」
邬映月回眸,似是提起兴趣。
「他们?」
「不太好说。」
「只能说,他们快死的那天,我会取下他们的性命。」
江逾白攥紧手。
「为何?」
为什么?
邬映月也答不上来。
兴许是那次太痛了吧。
江逾白那时,没有露面。
而谢寻舟和萧怀迹,是真真正正,赋予过她痛苦和绝望的人。
「没有为何。」
邬映月淡淡说完,似是想起什么,再度看了过来。
「你看起来不太好,要给你叫医修吗?」
「不用。」江逾白神色悲哀。
「我听说,再过不久,你要开天梯。」
邬映月恍若未闻,跃上长剑准备离开。
江逾白压住胸口上涌的血腥气,哑声提醒她。
「如果可以飞升,尽量走。」
「莫要为了苍生犯糊涂。」
「届时丢了性命,你从前累世积攒的东西,都将烟消云散。」
江逾白目光哀痛,眼底似有泪光涌动。
「这次不似从前,你若身死,就真的没有以后了。」
天光阴沉幽暗。
少女脚下的长剑金光璀璨,分外耀眼。
江逾白看见她顿了顿身形,良久才开口。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