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抿唇,抬手掐诀,一道清风闪过,将他和邵清芜身上的污浊清理干净。
高掌门哑口无言。
倒是旁边立着的青年闻言,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玄清剑尊这话,像是在怪掌门。」
「所以你也认为,是映月犯错了吗?」
江逾白闻声看去,视线在青年温雅的脸上停留一会儿,眉心微微皱起。
这张脸,好生熟悉。
「我只是不想看她误入歧途。」
江逾白眉头紧锁,他顿了顿,继续道:「而且,阿芜不会骗我。」
「啧。」
青年轻啧一声:「好一个不想看她误入歧途。」
「不知剑尊可听说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您既然已经对映月有了偏见,又何必揣着自认为正确的答案来问问题呢?」
「您不会觉得这样做很正确吧?」
「依我看也是,毕竟打着为你好的这种名义干坏事,夜里做梦都会觉得自己很伟大。」
青年不加掩饰地嘲讽出声。
在场长老看着他这副模样,竟早已见怪不怪。
「你是哪个峰的?」
江逾白心中久违地升起一丝难堪。
青年温柔一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紫剑锋祝鹤来。」
江逾白脸色一沉,刚想开口,旁边就跳出个胡子花白的老头。
他满脸警惕地将祝鹤来护在身后,皮笑肉不笑地道:「玄清你莫怪。」
「我这徒弟年轻气盛,直言不讳惯了,你别往心底去。」
有长老跟着点头:「鹤来是个好孩子,平日待人温和,办事也认真负责,只是这孩子性子太清正,所以今日才会冒犯。」
「对,他这孩子就是有点轴,就认正理。」
「我看这事就这样结束吧,再闹下去就不好看了……」
江逾白眸中阴郁一片,他错开青年揶揄的目光,转头对上邬映月的眼。
「映月……」
他喃喃出声,还没传进少女的耳中,旁边就传来一道清越的提醒。
「你该叫她小师叔。」
「剑尊,三代未出,您总该懂点礼貌。」
江逾白攥紧手,向来清冷自持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裂缝。
「这是我和她的事,轮得到你管吗?」
祝鹤来弯眸一笑,尚未开口,那沉默已久的少女便站了出来。
「为什么不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