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宁:「……」
虽然知道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可沈长宁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找什么话反驳他,毕竟这话说的还真没错。
「而且沈离,你现在这么殷勤地在这分析谁喜欢我,怕是忘了我现在和你是什么关系了吧?」
沈长宁眨眨眼睛,一时间还真没想起来。她仰头,茫然问道:「什么关系?」
陆景行闻言侧过脑袋,面朝着沈长宁。
少女也正看着自己,朦胧中他隐约窥见沈长宁眼睛的轮廓。墨黑的一块,在朦胧视线中被粗糙晕染开,像墨水洒在了洁白宣纸上。
陆景行这样注视着,片刻后,心里那点不快突然就被冲淡了。
他笑了一下,而后重新靠回椅背,懒懒道:「我也不太清楚,每日同床共枕,在旁人看来的话,大概是兄妹吧。」
沈长宁一愣,反应过来后耳根蓦地一红。
她一边震惊于男人竟然也会和她开这种玩笑一边咬牙切齿地盯着这个小气又记仇的男人:「那不过都是假的而已!」
陆景行没说话,只哼笑着道:「可在旁人眼中就是真的。」
沈长宁哑言,不由得气恼地抬手捶了他一下。
不过说完她又琢磨了一会,也觉得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便对陆景行道:「不过我其实也不觉得白药姑娘会心悦一个在外人眼中已经成了家的人,毕竟她看上去就不像是那种人,所以一开始她这样对你,我还以为是发现了你正在逃通缉犯的身份。」
陆景行本来被她前面那离谱又荒谬的猜测弄得心中不快至极,听她说完这句却又突然笑了一下,淡声道:「嗯,这下猜对了。」
「我就说……嗯?嗯?!!」
沈长宁猛地抬头,脱口而出的激动话语却又在很短的时间内蓦地戛然而止。
「你,你说什么?」
陆景行点头,仿佛没听见她声音中的不敢置信,兀自回道:「她知道我的身份了。」
「……」
所有的话语都在这一刻梗在了喉口,沈长宁不敢置信地盯着陆景行看了许久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们看到画像了?」
可那晚她和陆景行从灵山回来时她明明已经把画像都撕掉了。
陆景行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笑道:「我早同你说过,撕了也不会管用的,毕竟这世上,比字画更恐怖的是人言。」
只要还有一个见过那画像的人活着,便不愁没人知道。
「那她们……」
她想起今日自己试探昭昭时对方滴水不漏的回覆以及白药的反常,眼皮猛地一跳。
沈长宁又想起了阿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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